到了什么。
院子外的炮竹声依旧在响,是临近年关了。
“爹!”
屋檐下撞见的两个白灯笼,促使他喜悦的心慢慢又冷却了下去。
如若不曾记错,而今当是开德十五年,正值他十岁之时。
他们父子俩原本并非丘县人士,祁北南五岁那年才从江州云水村搬来的此地。
开德年初,新帝登基不久,十分看重读书人,小小秀才朝廷的恩禄也丰厚。
祁爹并没有远大的志向,他娶妻以后便在村里办了个私塾,以教书育人谋生。
可惜世事无常,开德五年,祁北南出生,祁母难产撒手人寰,祁爹悲痛不已。
这样的事倒也寻常。
祁母棺椁尚未入土,岳父岳母便说起了续弦之事。
祁爹是个痴情人,他未有续弦的心思,即便为了孩子生这样的念头,断也不可能会选妻妹。
然而岳家却并未因此而断了念头,反倒是常有前来痴缠。
儿的搬到了丘县,以此断了那头的联系。
祁爹继续教书营生,祁北南也在他爹耳濡目染下读了许多书。
一家子以为祁北南年少好拿捏,巧言说是得知他父亲离世,怜惜他至此成了孤儿,特地前来照看,实则意图霸占这方院子。
这外祖一家眼见他软的不吃,便露出了原本的嘴脸。
撒泼耍赖着不肯走。
县老爷了解事情始末,虽怜惜他一个孩子,可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经此一事后,祁北南也离开了丘县,他跋山涉水,四处求学。
这一年,他觉着既已立业,是能成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