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

陈知玉没有说话，只安静地听你诉说。

陈知玉嗯了一声，说：“我能理解，因为我与你一样，顾哥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陈知玉重复了一遍，“顾哥，我知道的。”

陈知玉说：“你在愧疚么？你觉得你耽误了我？”

陈知玉笑了起来：“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你第一次对着我哭吗？你以为我去找王澜玩，不要你了，你哭得好难过。自那天起我就决定，无论什么时候，我都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。我愿意成为守候到最后的那个人。”

他说：“嗯，好。”

你拒绝与谁一地鸡毛，又选择与谁跳下轮船。

电话挂断后，你慢慢蹲下身。书包里有刚办下来的护照与签证，手机里有一条飞哈瓦那的机票订单。

你依然没有说话，可他通过呼吸认出了你。又或者，这一周以来，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电话。

“谢兄。”你用手指一圈圈缠绕着电话线，“抱歉，这周工作很忙。”

一辆车在路边停下，车主打着双闪开着车门，去便利店买东西，很大的音乐声飘荡在夜晚的街道。

你的手指在冷风中瑟缩了一下，你说：“太重了。”

“谢兄，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。”你说到一半，又叹息般地说了一句，“太重了。”

“可我说过，送你的那两件礼物，不是因为我想送，而是你值得拥有。”他说，“我爱你，并非因为我爱你，而是爱如影随形相伴于你，你天生就拥有。”

你该继续解释的，可更多的液体顺着眼角与下颌滚落，你只好沉默。

你该解释的，可你说不出话来。你寄希望于他能懂你。你还是这样的任性。

他问：“你在哭么？”

“想不想看花海盛开，想不想看燕子归来……”

歌声在继续。

又依依不舍。

它苦涩如歌……”

爱是什么呢，爱是早晨十点钟岛台上的热牛奶，是傍晚醒来时身上的薄毯，是刷得一尘不染的小龙虾，是每一杯不同的调酒，是闪现给治疗。是雷雨夜下意识停在次卧的脚步，是一日三餐，是论持久战。

你不再掩饰哭腔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谢兄，你不要难过，忘了我吧。”

你说别爱啊，又依依不舍。所以生命啊，它苦涩如歌。

机舱昏暗，鼾声此起彼伏。你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借着阅读灯的些微光亮, 读着一本书。

你带的书是《蓝色天堂》。作者买了一张环绕地球一圈的船票, 途经几十个国家，用时114天，以散文随笔的方式记录了她的旅行。

你天生一副凉薄冷淡的面相，不笑时拒人于千里之外。他或许以为你在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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