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

你与谢问东一道趴在顶楼的阳台，望着楼下的混乱。在一座城市将要封闭时，人类退回到原始只需要五分钟。你看见争抢、吵闹、哭喊，众生百态。

你们被困在最高最远最寒的孤岛，出入无门。仅剩彼此，还有彼此。

谢问东说：“等疫情平息, 你最想去哪个国家旅游？”

你说：“古巴。”

谢问东关上阳台的玻璃隔门, 与盼盼一起来到客厅，开始拆玄关的快递。他拆出两套书来，笑着道：“幸好今天到了。”

谢问东说：“从明天开始，每晚在你睡觉之前, 我会为你念《毛选》，一直念到你睡着。”

谢问东笑了笑，将你按到椅子上坐下，打开手机上的微信读书软件，调出一个界面，将手机推到你面前。

“读了毛选再看自己人生的困境，会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浮躁、懒惰与懦弱……常把毛选放在枕边, 让我从极其灰暗的阶段熬了过来。”

“当大家觉得迷茫的时候，□□给大家打气指明方向。当大家有分歧的时候，□□自己去调查分析利弊。当大家思想出现问题时，□□及时指出并进行干预。”

……

谢问东说：“毛选的精髓是唯物辩证的思想论与历史观，顾兄不缺仰望星空的梦想与渴求，缺的是直面问题的勇气。我不想用过来人的姿态进行说教或干预，那没有意义。我想对你念这部书，你自己思考、沉淀，利用书里的方法，找出问题，解决问题——谁是敌人，谁是朋友，哪些是可以依靠的力量。在这一场持久战中，你的优势是什么，劣势是什么，事情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什么，中途会遇到的困难是什么，慢慢分析，不急。我只是为你念，你慢慢地思考。可以么？”

你低着头用指尖捏紧衣角，许久才干巴巴地哦了一声。

你望着那似曾相识的封面，心脏像被人攥住一般疼得缩了缩。你曾经买过这套书，并当做挚爱。《遵生八笺》虽是竖版繁体古文，内容却着实有趣。简单来说，它是≈lt;a href=https:/tags_nan/gchaohtl tart=_bnk ≈gt;明朝的超级富二代高濓教人吃喝玩乐的百科全书。过去你把它当做考研复习间隙的娱乐读物，读得开心又抒怀。

可是……

这里的“不会”，指的是能力，而非意愿。

你慢慢地说：“我会哭的。”你会比四年前在软件中哭得更厉害。

你低下头，轻声说：“我不行的。”

你：“……”

第二天夜里，床边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，你穿着暖和的睡衣半靠在床头，手里捧着一杯热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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