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一颤,放软了声音:“不说那些了。顾如风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送你一样没人看见的礼物好不好?”
他俯下身,他埋下头。
他变本加厉。
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破碎的哭腔,因嘴里含着东西而含糊不清:“求求你,让我这么做,我忍了太久了……”
你完全冷静了下来,一手捏住他的喉咙,一手扬起,精准无误地扇在他的脸上。
你冷冷地说:“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,和禽兽有什么区别。从我身上滚下去。”
真是荒唐。
在急促的呼吸声中,他拉过你的右手覆在他滚烫的嘴唇上,他像一只不知道该拿主人怎么办的小狗,亲昵地蹭着你的掌心,灼热的气息经由手腕钻入睡衣的衣袖。
手心的灼烧让你恶寒,他声音里的亲昵讨好更是让你震惊。你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。
你率先下了床,去卫生间冲冷水澡。寒冬一月的水彻骨的凉,却恰好能浇熄你内心的愤怒与震惊。你打了好几次沐浴露,把皮肤搓得发红甚至破皮,才堪堪洗去被毒蛇缠住的黏腻不适触感。
银白的月光下,你的手浸在冰冷刺骨的水中,搓洗着床单。
“别和我说话。”你打断他。
你洗得很慢,似乎在享受刺骨冻肉的凉意。等床单洗完晾好,你的思绪终于回归身体,你平静了下来。
递过来的是他去热水房灌的水杯。
苏锦华紧张地站在一边,看了你一眼后立刻心虚地低下头,他左脸上顶着鲜明的巴掌印,微微肿了起来。
他在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却僵硬地只坐了一个角,似乎只要等着你一声令下,就准备跪地求饶。
他说:“就是……我们这类人。天生就知道自己会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……这类人。”
不知是不是为了缓解紧张,苏锦华竟然短促地笑了一下。
你平静地开口:“这些都是你的臆想。别东拉西扯,请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你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的意思是,你是见到大粪的苍蝇。”
“我并没有认同你的逻辑,什么刻在骨子里,什么天性,在我看来都不成立。所以我只是在骂你,我可没骂我自己。”你说。
你略微思索后道:“首先,‘这类人’、‘那类人’的贴标签行为,本身就是一种错误。你认为把自己归纳为‘某类人’,就可以用‘这类人’固有的缺陷也好、特征也好,来洗白自己的行为,这毫无用处。错误的原因只有一个,你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,你能怪的只有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