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委屈兮兮地答应了,又说等你中考完后来你的省份找你,说她想和你考一个高中,天天和你说话,说她真的好喜欢你。
接下来的三天,诊所开的药吃完,你便完全好起来了。
那个星期六的早上,你照常打电话约骑行,他第一次拒绝了你:“我今天有事,哎——”
你并没有挂在心上,但在星期一下午的体育课上,你照常和他在校园闲逛时,一个同班同学来加入了你们。
你知道王澜,他是和陈知玉住一个小区的邻居。陈知玉和他见面,只需下楼走几步路。而与你见面,自行车轮需要压过重重迭迭的街道,穿过数不清的红绿灯。
你站在原地,面上淡淡的没有表情,内心却只有一个念头——陈知玉知道你和果果之间的始末,他终究还是怪你了。
他要离开你了。
陈知玉依然和你说话,可你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因为你是把他当做唯一来对待的。
下午的课上你心不在焉,总是去看教室另一边的陈知玉。你发现他和王澜的座位,比和你的座位近得多。就像他们是邻居,你却住在好几公里之外。
你心里升腾起一簇微小的希望之火,可是这簇火苗立刻被无情浇熄。
自一年多前,你以请他吃炸土豆为由留下他后,他就察觉到了你敏感又隐秘的心事。所以他从不与特定的人骑车回家,而是混在一群同学中,与所有人同行。
到了周五的体育课,你几乎不敢与他对视。体育老师一吹哨解散,你便借口说要帮数学老师改卷子,从操场落荒而逃。
你向来自尊又自卑,自矜又自厌。你从来不会对离开的人或事加以挽留,可对方是陈知玉。
那个周六,你在座机旁守了整整一天。可一直到天黑夜深,你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。那些骑行中的青草地、野外天,那些淡烟流水、野生栀子、炙烤野兔,在深沉的夜幕中,变成了上辈子的记忆。
虽然你什么也没告诉她,她却总能从你打的字中察觉你的情绪。她用游戏中的人物做出各种可爱的动作,逗你开心。她甚至买了九十九个全服喊话的喇叭,把一句话无限刷屏。那句话是——“我永远爱我徒弟!!!”
你要惩罚你独守座机时的软弱,你要做那个斩断一切的人,决绝地退回长伴你的孤独与寂寞。
你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。
可你一句也没说出来。
他说好。
你会在深夜的被窝里哭,但你表现出来的,永远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决绝。
果果借着月考后调座位的契机,又搬回了你的前座。她不再问你数学题,而是自己埋头钻研,只偶尔转过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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