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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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，白桑榆变得有些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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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痛觉回来了，后背的莲花再也没有烫伤过他，一种名为情感的东西在他的心里萌发，他开始理解什么叫喜怒哀乐，也开始体会到那种一直困扰着每一个人的感觉——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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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全然陌生的体验并不好受，过往的一切如潮水一般彻底把他淹没，他变得不再坦然，甚至有些怯懦，他开始畏惧去看别人的眼睛，开始逃避交流，他站在曾经顾临川站过的江岸边，看着一样的江水从面前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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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时候他还能劝顾临川几句，可现在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当初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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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早就知道宁苏和秦乐施都会死，但当那场大火把一切都变成灰烬的时候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在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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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所有和他产生过密切联系的人，从此以后便只剩下秦乐施了，那些见证过他过往的人都随着江水离去，可痛苦却化作泥沙沉积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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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没办法适应这种生活，只能靠香烟，酒精和sex来麻痹自己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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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临川知道白桑榆正在经历什么，但白桑榆很抗拒心理治疗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某一刻开始发生了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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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他推开一扇门，将一束雏菊递给白桑榆，阳光撒在他的身上，所有的一切都同多年前一样，只是这一次他变成了白桑榆留下来的理由。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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