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软垫上,身上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,“可能因为恐惧是我现在唯一能触及到的情感?”
“恐惧也分很多种,有句话怎么说的,关心则乱。”
放映室里没开灯,只有荧幕白色的光影照在白桑榆的脸上,他的睫毛上下颤动,青灰色的眼睛像是一潭沉寂的死水,“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的命运是既定的,那我们所做的一切是否都是徒劳。”
乔明珠辞职了,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顶乔明珠的位置,顾临川连着加了几天的班。
虽然明面上乔明珠是顾临川的特助,但他在新盛的权利堪比副总,很多要事都是乔明珠在处理。
他一定要走,顾临川也不好拦着,给他办了欢送会,又添了一笔不小的创业启动资金。
他没回自己住的地方,用钥匙打开小二层的大门,喊了好几声白桑榆都没听到回应,拉开灯以后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盒栗子蛋糕,下面还压着张纸条。
顾临川心情不大好,压根没管蛋糕,去冰箱里找水喝,路过灶台的时候他发现,白桑榆从出租屋里带过来的刀具少了一把,还是专门用来剔骨的那把刀……
听顾临川问起刀具的事,白桑榆笑着说只是野餐露营会用,所以带走了。
确认他不会再打来以后,白桑榆将手机收起来,用刀划开鱼的肚子,把内脏掏出来,将准备好的腌料塞进去,再用针线把鱼肚缝上。
“也不算讲究,腌一下总比直接烤要好,腥味会少一些,香料也会让鱼肉更加入味。”
“人类对仪式感有一种奇异的执着,夏商时期献祭人牲的时候还会给人调味或者烹饪一下,可能觉得这种复杂点的工序更能体现自己的虔诚吧……”秦乐施笑眯眯走到白桑榆旁边,拿起一个胡萝卜问道,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确实。”宁苏狠狠咬一口苹果,“会联想到一些血腥的画面呢,不过说真的,在相对落后的古时期,这些被当做人牲的人实际上和牛羊没什么区别吧。”
“古时候的东西不太好评价,毕竟我不是学历史的,不过随着文明和社会的进步,这些事应该会逐渐减少。”宁苏说,“现在的人口出生率都下降了,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白桑榆把准备好的食材放进盘子里,目光从秦乐施身上扫过,“你生好火了?”
宁苏选的露营的地方离市区有些远,开车要将近四个小时才能到,附近山岳相连,只有靠近河岸的度假村有些人烟。
白桑榆把鱼刷好油,放上烧烤架,又在旁边摆上切好的土豆和处理干净的河虾,滋啦滋啦的声音顺着香味飘到夜风里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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