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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把这件事告诉白桑榆的时候,他正在给秦乐施送的那盆花浇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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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那个杀人犯意外死掉,白桑榆拿着水壶的手有些发颤,他问宁苏,“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是意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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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沉默一阵,叹气说,“他死的那天是个暴雨天,法医对他肺部的残留的液体做过化验,的确是那条河里的水,虽然我现在对这种因果报应不是很信,但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解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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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说,“暴雨天他一个人去郊区的河堤做什么,等着被淹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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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最说不通的地方,但他的社会关系很正常,找不出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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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话没说完,那边突然没了声音,白桑榆喊了几遍,他才继续,“不好意思,刚才乐施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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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是和他住在一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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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宁苏轻笑一声,“这不是我租的那个房子有点吵,我就想着走之前换个安静点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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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……”白桑榆顿一下,“有和他说过你生病的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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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准备告诉他。”宁苏说,“不然他肯定拿我当病人看待,我就想好好活一段时间,像普通人那样,说起来你最近有空吗,我想去爬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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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爬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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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以前在黔州的时候我们还经常爬山来着,到弥南以后光顾着那些烂事,都没爬过这里的山,就想着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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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你和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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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施也会一起去,就当是郊游,要是那个谁……他愿意来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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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会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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