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像吗?”
“很多人都这样说。”邵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,低头注视着黑色地砖上自己的倒影,“但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彻底分开。”
“也不完全是……”邵岚说,“我的生活中值得我苦恼的事太多,各种感觉交杂在一起,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我到底是为谁在气愤,又是为谁而悲伤。”
闻言,邵岚嗤笑一声,“一无所有的人才不知道害怕,因为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,我有很多东西,忧虑和担心的事自然也很多,这样说虽然有些虚伪,但有时候我真的会很羡慕你,你可以顺着你的心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,但我……我需要顾虑很多,不管做什么都得时刻防备那些藏在暗处的危险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才会担心,会害怕他不能理解我所做的决定。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,但我的确……不算一个好人。”
邵岚站到窗前,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柔和的阳光所覆盖,几乎及腰的长发被一根翠绿色的簪子挽住,白桑榆能清晰察觉到他情感的变化,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至少对于他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你不了解他。”邵岚的嘴角微微上扬,“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俄狄浦斯王?”
“你想说明什么?”
“他没做错什么,在杀父也好,娶母也好,在这些事发生时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,只是命运如此。”
“因为命运如此。”白桑榆说,“命运在很多时候就是——没有人犯下任何过错,但痛苦和灾难依旧会降临。”
“如果我是俄狄浦斯。”白桑榆走到邵岚身边,轻声对他说,“我不会为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忏悔,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,那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任何意义吗?“
宁苏父亲的事是顾临川告诉秦乐施的,那天他们正在凌波门看日出,宁苏睡着了,就靠在他肩头。
他说不出自己对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怀有什么样的感情,他所知道的关于林与善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其他人,他的母亲仰慕那个人,其他人畏惧那个人,而桑榆厌恶那个人。
但宁苏应当是恨林与善入骨的,甚至为了这份仇恨放弃了桑榆。
秦乐施下意识垂眸去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,宁苏睡得很沉,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,每一下都牵扯着他的心。
大概卧底时期留下的职业病,宁苏总是睡得很浅,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即睁开眼睛,哪怕后来辞了职也没变过,有时候甚至要靠安眠类药物才能睡得着。
宁苏打着哈欠,从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,看过时间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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