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先奏给你听听?”丽奶奶是个古筝好手,每年祭祀舞都是她和钟爷爷的洞箫组合配乐。
季思谙退到一边,蹲在墙角一边听他们演奏一边构思祭祀舞的舞蹈动作,可谓全神贯注。
季思谙迟疑了片刻,倒是没有打退堂鼓。
满头花白的丽奶奶慈爱地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季思谙,朝一旁的老钟头递了个眼神,两人便默契地操弄起自己的乐器。
似竹竿蓦地敲在平静的水面,激起颤栗的水花。
因为是祭祀活动用的曲子,旋律偏细腻,由低潮层层递进的情绪,到最高点,又陡然转折,断崖式地跌落。
徐泽文带着霍煜到教学楼下时,便听见了古筝和洞箫的合奏。
“我们上去吧,不过得悄声些。”徐泽文狗狗祟祟走在前面,霍煜嘴角抽搐地跟在后头。
这就说明放假期间,这所学校外人也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吧。
霍煜跟着徐泽文猫着腰,从紧闭的教室门蹿到了窗户底下。
霍煜不肯听徐泽文的,继续猫着藏着,站直了身体退到走廊栏杆上靠着,明目张胆地去看教室里翩跹起舞的女孩。
姿态翩然,飞燕游龙,步步生莲。
霍煜很庆幸,自己虽然是个差生,但从小读过的书不少,还能找到些合适的形容去描述自己所见所闻。
“季姐姐真漂亮,我长大了,要娶她做老婆!”小屁孩儿无畏地妄想着。
“想屁吃,轮得到你?”霍煜压低了声音,骂得徐泽文不敢反驳。
且她受惊的视线,恰好和霍煜欣赏的目光隔空对上。
搞毛,她这是一点儿也不待见他的意思?
季思谙的视线未在窗外那人身上做任何停留,一个旋身转步,便敛去了眸中的反感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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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奶奶和钟爷爷年纪大了,要先回去休息。
“季丫头,差不多就回去了,别累着自己。”丽奶奶走之前叮嘱道。
好在夏季昼长夜短,晚上七八点的天空依旧亮堂堂的,浮云被染上渐变的橙红色。
季思谙看着时间收工,离开教室时,不忘把门锁好。
季思谙锁好门,拔了钥匙,拿着玻璃水杯转身,脚步蓦地顿住了,被不远处倚着栏杆守在楼道口的男生吓了一跳。
身穿黑色短袖t恤的少年,顶着一头张扬的蓝色短发。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蓝,在夕阳余晖晕染下柔美又梦幻。
不可否认,霍煜的皮囊是万里挑一的好看,扭转了季思谙私下里对染发的男生一些偏见。
季思谙敛了思绪,别开视线不再看他,打算视他如空气,直接下楼。
噙笑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:“原来你叫季思an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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