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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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胡说。”齐砚看着她的眼睛,把被她泪水濡湿的头发掖到耳后:“你不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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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草抽泣了一声,通红的眼角又有泪珠滚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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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砚伸手帮她抹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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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草啜泣着把额头抵在他肩上:“我不敢回屋睡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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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砚想了想,拉住她一只手,把她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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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踢开她身后的矮凳,扯着她走进自己房间,来到床边:“今天晚上在这儿睡,你睡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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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砚拿了方草的枕头,关掉客厅里的灯回来时,方草已经爬上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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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床上,两腿分开。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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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砚把枕头塞到她脑袋下面,躺到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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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砚,我可能会把你的床也弄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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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砚转向她,再次按住她的胳膊:“你不脏。不准再胡说。闭上眼睛。我关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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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草转过身,侧对着外面。她往下缩了缩,闻着齐砚身上的味道,心里对睡觉的恐惧消散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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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样,烦人的双腿又迭到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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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起膝盖,姿势别扭地把自己的拳头塞在两膝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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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灯啪地一声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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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草感觉自己的腿突然被抓住,接着一个东西卡进了自己膝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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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齐砚的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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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草轻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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