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早睁开眼睛,看着顶灯上的花纹发呆。
蒲早回过神:“没事,做了个梦。”
蒲早来不及闪避,和他视线交接。她端详了下眼前的这张脸:“我怎么总觉得看不太清楚你长什么样。因为人鬼殊途吗?”
蒲早轻笑,推开他,坐起身来。
“又要蹭活人气?”
蒲早伸手够过来手机,点开通讯录。她向下划了几下,去点右侧的首字母。
蒲早看着他在上面输了一串数字,笑道:“你们鬼也用这种手段要别人的手机号……哎,你有手机号?能打通吗?”
“怎么弄到的?用纸钱买的?”
蒲早假装瞪了他一眼:“等我有空了给你烧点试试。”
两人同时笑了。
鬼低头按了两下:“没有。”
“那方草呢?正方形的方,花草的草。”
“哦。好了,把我手机放下,不准再乱动了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鬼果不其然紧随其后。
“我不用装。”鬼抗议。
小区环境不错,幽静的林荫小道旁花木扶疏。
蒲早试着抽出手。
手被握着,一边身体有了借力,蒲早不用再步步小心自己的脚踝,她看着四周的风景和跟她一样晚饭后出来遛弯的业主。
一个推着儿童滑行车的老太太从他们对面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。戴着粉蓝色婴儿帽的小宝宝手握方向盘,脚不时从踏板上下来,踩着地面蹬上几下。
小车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。然后蒲早看到车轮从年轻女人的脚上轧了过去。车子没有颠簸,车轮毫无阻滞地穿过了女人的身体,就像那天她手里的刀子穿过鬼的皮肤一样。
“那边那个女人,她……和你一样是不是?”蒲早侧脸小声对鬼说。
“你能看见我?”年轻女人问。
“现在家里已经没什么人想再看到我了,所以那个房子白天我进不去。晚上去又怕会让宝宝做噩梦。”女人看着走远的婴儿车:“只能趁别人带他出来玩的时候看看我的宝宝。”
“一年了。生下我宝宝不到半年,我就查出了胰腺癌,孩子过完周岁生日没多久,我就……”
“嗯,家里有保姆,还有小孩的奶奶帮忙照看着。可是我老公准备再婚了。我生病之后他哭着说不会再娶,说宝宝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妈妈。”女人短暂地笑了下:“死人没道理阻碍活着的人再追求幸福,男人的承诺……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,我就是担心我的孩子……”
蒲早和鬼对视了下。
“嗯,男孩。”
“嗯,谢谢。那你们这样……”女人低头拭了下眼角。
“我们先走了。”鬼打断两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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