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开的曇花摘下;没等宋伶张口说可惜,刘年晋将花别在宋伶发上,说:『曇花一瞬即逝,自然得趁此时机,替伶姊姊增光。』
回忆过去的荒唐,以及日后再无刘年晋的陪伴,宋伶轻抚杜鹃绿叶,想将此时的相思赋诗;她是个确实有天赋的才女,随即有词藻于心成形,却捻下一片叶在指尖磨碎丢下,把诗句一同自心中拋下。
宋伶叹口气,再往前走几步,院中多是修剪过的矮树丛与花木,茗萱苑西北侧围墙角落边,有一株茂盛的榕树,为百年前刘府选址于此时就存在。树冠茂密,底下设有石桌石椅,夏日于此避荫相当凉爽,而在夜里,就是一处不透光的漆黑。
转身沿着石径绕园,忽然听见黑暗中有一阵窸窣、彷若笑声的轻响,令宋伶心头一跳,左右张望确认声音的来源,惊恐并疑惑看向榕树下的阴暗处。
宋伶两手抓住胸口,静下心听,能确认是刻意压低的人声,有男有女。
若真有宵小闯入,一来一往的时间,足够不速之客隐匿身形。
过去只要刘年晋在夜里咳嗽,在他们房门外守夜的奴僕就会惊醒,进屋里查刘年晋的状况,小厨房随时准备燉煮药品。僕役们都怕对刘年晋照顾不周,会受到刘太夫人的责罚,个个都不敢怠慢。
树荫下的声音霎时停下,接着是更多窸窣的谈话声;宋伶退两步,往后看向若霞的住处,考虑是否要放大声音喊若霞。担心阴影中的人看她隻身一人,心生歹念,正准备大喊有贼人入院时,阴影中走出一个娇俏的人影,轻声喊:「夫人,是我,若霞。」
宋伶在月光下确认自阴影走出之人,是丫鬟若霞无误,松口气之馀正要问她怎么在那里,就见她往地上一跪,立即想到刚才听见的声响有男有女,树下还有一人。
各院入夜,都会将门栓上,不可随意往来;茗萱苑只有若霞一个丫鬟,自然是由她栓门,有心偷放人进来并不难。
僕役之间朝夕相处,难免有所情愫而心有所钟,只要两情相悦,不争风吃醋、怠忽职守,或有过于浪荡言行,刘太夫人认为那都是人之常情,并不禁止或责罚。
宋伶以为若霞担心被治罪,放缓语气先行安抚,说:「你老实说,我不跟太夫人提。」
若霞只想咬定没有其他人,却没想到阴影中的人自己走出来。
见人从阴影中出现,宋伶退一步,在月光下认出这人的脸之后,立即别过脸;因他裤子落在脚踝上没穿起,腿间的东西赤裸地挺起。
这个粗鄙的男人不是刘府的僕役,更不会是有机会在刘府留宿的贵客,肯定是以旁门左道的方式闯入茗萱苑。
「表哥?」若霞疑问中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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