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惹得皇帝不悦。
话到一半突然转折,“你说什么?你真想娶崔行道的女儿?”
皇帝曲指在案上敲击,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好,甚好!准了!”
皇帝也不希望崔授的女儿嫁入皇室,免得翁婿关系左右他对储位的立场,目前皇帝对崔授不偏不倚、保持中立的态度很满意。
若他与其他世家权贵结为铁板姻亲,同样也是皇帝不愿看到的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皇帝召来崔授,先同他商议政事,之后才似不经意提起般,笑问:“朕听闻渭儿要与你结为亲家?”
他笔直立于殿中,轩峻肃然,向皇帝拱手,“小女赋性柔弱,自来便与药石为伴,从她降生起,臣无一日不惶恐惊惧,怕她寿夭命促,弃臣而去。万般辛苦才拉扯至今日,不舍她嫁与旁人,只得辜负晋王美意。”
崔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,到后面一脸冷峻阴沉。
心有灵犀!?
元清那个废物草包?
“好端端的喜事,降什么罪,莫非……崔卿不愿与朕做亲家?”皇帝调笑,最后语调却一变。
出口之言却越来越不像人话。
“爱卿多虑,区区克夫而已,朕享有四海,宗庙社稷聚集天下气运,想必朕的皇儿也延续到几分,一国福泽,尽由她克!”
“两个孩子情投意合,为人父母该成全才是,爱卿啊,父母扶持爱护终有尽头,焉能守护一世?你总要比她早走数年,届时留她一个孤孤单单,岂不可怜?不若为她觅一良配。朕已着人拟好圣旨,卿可要过目?”
崔谨吃过药,精神比白天稍好些,披衣坐在案边欣赏她新临摹的画作。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她被掐得感觉要窒息,用力拍打锁喉的手,泪水无意识滚落,模糊间看到一双血红的眼,熟悉而陌生。
看清那双眼,崔谨停止挣扎,静静任他取命,脖子上的禁锢反而松了……
刺啦一声,他又开始撕扯崔谨身上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