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谨坐在书房,对着新得不久的山水屏风细细临摹。
“不急。”崔谨应一声,斟酌着蘸儿花青颜料。
崔谨手一抖,笔落歪了。
小桑抱头委屈,崔谨让小寻不要为难她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崔谨听了心里也一阵厌烦,警惕地看了眼门外,好在并没有旁人。
“知道啦。”小桑皱皱鼻子,贴着崔谨的耳朵,“那以后我小声冒犯。”
崔谨也不接药,量着小桑活泼顽皮,可能答复得不太周全,于是让稳重些的小寻去。
“那你?你什么时候成给夫人跑腿的了?”小寻好奇问道。
这已是元清第三次来邀崔谨了,头两次是打发下人来的。
中秋不比元日、冬至等节,没有隆重的大祀,宫里也没有安排。
崔谨身子羸弱,吹不得风、受不得雨,几乎不怎么出门,从不参加什么宴会。
除了这个五皇子,不知在何处染上的瘟神。
父亲续弦这些年,不管崔谨心底作何想法,明面上都与陈娴相安无事。
元清遥遥看见她,便起身站起,“明、明怀,你身子还好吗?”
后来大一点的时候,又像男子表字那般,给她也取了个小字,叫明怀。
这毛丫头,定是她抖露出去的。
“我带了滋养身体的药给你,听说你喜欢画,我也颇好此道,这些都是我四处搜罗来的。”
原来如此,早该想到天一观。
动不动就病得一塌糊涂,常令太医们都束手无策,崔大人为她操碎了心。
坊间传闻观主玄辰真人早已得道升仙,向她求来的符水能治百病。
信奉了半生孔孟的男人,为了爱女雨夜上山,跪在观前一夜,求真人随他下山救女。
之后只要崔谨再生病,都是请玄辰真人救治。
做了真人的弟子,得她数年调养,崔谨早不是当年那个病娃娃,却还是比不上寻常孩子康健。
却不想留在观里的画,被元清看了去。
若元清是因画对她有兴趣,这样说,应该能让他歇了心思吧?崔谨想。
“”
眼看就到午时,元清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元清倒也不客气,厚着脸皮就随人家去花厅了。
宴后又陪元清看花,元清道:“我本想今日邀你去游昆明池,见你身子这样,也不好开口了。”
“我有个不情之请,明日可否陪我去天一观?”
游池都游不动,还能陪你上山吗?
元清摸了摸鼻子,苦笑:“我去了几次,皆被拒之门外,就连你的画,也是别人看到告诉我的。”
元清去求药,必定失败。
她说:“就算我陪你去,师父也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