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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别墅各个设备还是相当齐全的,钢琴也是被誉为钢琴皇后的施坦威 Model D,价值百万以上。
陆云搂着甄宓腰肢踏入钢琴房时,施坦威 Model D 的乌木外壳正泛着温润的幽光,琴盖上的鎏金铭牌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细碎星芒。
他指尖轻叩琴键试音,低音区如沉木击水,中音区似晨钟穿云,高音区则像碎冰落玉盘,甄宓耳尖微动,忽然想起建安年间听的编钟雅乐,却比这少了几分灵动。
“想听什么?” 陆云侧头时,阳光斜斜切过他睫毛,在甄宓眼底投下道金色帘幕。
她晃了晃手机里的抖音视频,画面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正在弹奏《月光奏鸣曲》,可当琴声从陆云指尖流出时,旋律却化作了潺潺流水 —— 低音部是乱石穿空的江声,高音部是惊起鸥鹭的水溅,连踏板踩下时的延音,都像极了洛神赋里 “灼若芙蕖出渌波” 的韵致。
甄宓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陆云衬衫下摆,琴音裹着松木调的香水味漫过来,她看见自己倒影在琴盖上碎成金箔般的光斑,又被旋律重新拼贴成翩跹起舞的衣袂。
当第二乐章的柔板流淌而出,陆云忽然腾出只手扣住她腰后,琴键敲击声与两人心跳共振
最妙的是第三乐章的急板,陆云指尖在琴键上飞掠的模样,像极了当年战场上横枪跃马的将军,每个强音都似银枪挑落敌首,弱音却如剑尖挑开她鬓边碎发。
甄宓喉间逸出声轻喘,恍惚看见琴盖里浮出海市蜃楼:建安年间的洛水之畔,她披着月光踏浪而来,而岸上弹琴的少年,竟与眼前人重合得严丝合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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