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先祖之史《龙溟世家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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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礼监大珰突然闷哼，官袍后背刺青游出黑龙虚影。那龙爪正按住画面中龙溟的断水剑，却被金钗射出的凤鸣击碎。"阉奴也配窥探龙家秘辛？"龙伦剑鞘重击地面，三万剑奴虚影自墙壁扑出，将大珰钉在《龙溟世家》金篆上！

龙坤握住金钗的右手突然剧颤，钗身浮现的《凤栖剑诀》如活物游入经脉。他看见姬桐儿在冰棺前独舞：孕中的身形已显笨拙，剑尖每挑起一朵浪花，就有剑奴魂魄化作萤火升空。当舞至第七式"凤栖归墟"时，她突然以剑剖腹，脐带血在虚空写下："此印不破，吾儿永囚！"

"原来我才是最后的封印......"龙坤引星砂注入脐血残痕，暗阁四壁轰然塌落。滔天巨浪中，龙溟夫妇的冰棺立于归墟祭坛核心，棺盖密密麻麻刻满龙家历代镇海侯的血书。末行字迹尤带冰晶："待乾坤倒转日，燃魂破印时！"

"陛下......万岁......"司礼监大珰突然撕开官袍，满背燔祭剑符化作九条黑蛟。龙溟冰棺中射出断水剑魄，贯穿蛟身钉入祭坛。太祖虚影自黑蛟残躯浮出，却被姬桐儿留在棺盖的凤栖剑气绞碎。

龙坤震碎镇海印外壳，鎏金凤纹在归墟海眼映出奇景：承天七年的血祭场景与当下重叠，三万剑奴怨魂反向缠住皇城方向袭来的燔祭剑光。当第九道剑光崩碎时，龙溟虚影忽然握住儿子手腕："真正的镇海印，在桐儿心口！"

姬桐儿冰棺应声开启，凤纹印玺自她交叠的掌间升起。玺底刻着八个血字："民心为海，剑魄为潮。"

《龙溟世家》玉简坠入海眼刹那，八百青铜残碑破浪而出。首碑刻着二代镇海侯龙阙的续笔：「承天十九年，开仓济流民三万，印纹生暖」；末碑留着龙伦的字迹：「景和七年，斩蛟皇于东海，印染百丈血」......

龙坤并指在空白碑面刻下："光启三年，碎虚妄，承民意，镇海印归于沧海。"

字成时，三万剑奴虚影自碑文走出，朝着龙溟夫妇冰棺长揖到地。他们的身影在朝霞中渐淡，最终化作星光融入海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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