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信仰铸就神力的世界,神明的强弱如同沙漠中的水洼,全凭信徒多寡来决定深浅。
泉水女神的神职,就像她所司掌的那些山间清泉般,清澈却微弱。
她的神职范围被严格限制在‘水体感官属性’的领域。
某处泉眼的回甘程度、溪流在月光下的透明度,甚至矿物质含量的微妙平衡。这些精细却狭隘的权能,注定难以孕育出狂热的信仰。
这些边境之地的信仰生态,恰似这里的土壤般贫瘠。
当光明神殿在富庶的中央平原修建鎏金大教堂时,像艾露薇娅这样的微弱神只,只能在文明疆域的边缘地带艰难扎根。
库伯城的这座简朴神殿,墙体是用附近山区的粗粝花岗岩垒成,祭坛上供奉的不过是陶土烧制的圣杯,与王都那些镶嵌宝石的黄金圣器相比,寒酸得令人心酸。
但正是在这样的边陲,泉水女神才找到生存的缝隙。
那些依赖山泉活命的猎户、用冷泉治疗热病的农妇、靠卖泉水为生的挑夫,构成了她最虔诚的信徒群体。
他们没有财力购买光明神殿的圣水,也请不起丰收神殿的祈福仪式。
对于这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们来说,女神赐予的‘清冽祝福’才是最实在的神恩,能让苦涩的井水变得甘甜,让浑浊的溪流恢复清澈。
大祭司沃克兰德曾对费德西尔说过一个残酷的比喻。
“我们就像生长在岩缝里的苔藓,那些参天大树看不上的地方,才是我们活下去的乐园。”
说这话时,她正在用神术净化城中唯一一口甜水井,额头渗出的汗珠沿着锁骨滑入那道诱人的沟壑。
这是微弱神力的悲哀,连施展基础神术都需要祭司付出加倍的精力!
费德西尔的视线追随着那道摇曳生姿的背影。
沃克兰德行走时腰肢摆动的韵律,像极了神殿壁画中诱惑圣徒的魅魔。
然而当她转身时,锁骨下方那枚泉水女神的神纹正在隐隐发光,这是贞洁誓约的印记。
在这个信仰体系里,每位正式祭司都必须以纯净之躯作为神力的容器,任何逾越都会导致神恩的永久断绝。
那些试图在侍神与纵欲间寻找平衡的修女,最终都沦为了神殿地窖里枯萎的活标本。
费德西尔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位妖娆的大祭司。
那是在城东的贫民窟,潮湿的巷弄里挤满了咳嗽不止的老人和发热的孩童。
他记得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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