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即就被费斯的游骑兵用回旋镖割开了喉咙。
中央战线上,两面军旗不断交错。
持旗的壮汉先后换了三任,最后是一位独臂的费斯老兵用牙齿咬着旗杆,单手挥剑杀退了五名维塔士兵。
当夕阳开始西沉时,战场上已经铺满了残缺的兵器与尸体。
幸存的战士们踩着同袍的鲜血继续厮杀,直到双方号角同时响起,这是停战的信号。
两支军队如潮水般退去时,苍鹰平原上留下了四十七具尸体。
费斯的银隼旗和维塔的血鹰旗各自少了几个边角,却依然在晚风中倔强地飘扬。
此战没有胜者!只有死神在收获。
双方战平!
苍鹰平原的拉锯战渐渐形成某种残酷的韵律。
每隔三四日,当晨雾尚未散尽时,总会有几支轻骑兵在平原中央不期而遇。
两三百人的小规模遭遇战往往持续不到一个时辰,留下几十具残缺的尸体后,双方又会默契地撤回各自的警戒线。
这种近乎仪式般的交锋,既像是试探,又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练兵。
费德西尔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前线指挥帐中。
起初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沙盘边缘,看着老将军们用染血的匕首代表骑兵,用缺角的铜币标注伏兵。
渐渐地,他会在战报上勾画出敌军移动的轨迹,用炭笔在羊皮纸上推算补给线的薄弱环节。
有天深夜,尼厄德洛夫元帅掀开帐帘时,发现这位王子正对着月光研究一摞泛黄的战例手札,那是二十年前尘龙老人在北境会战中的战术笔记。
没有战事的日子,费德西尔的白袍总会准时出现在伤兵营。
当随军法师们忙着给贵族军官施展愈合术时,他的治愈金光却总优先笼罩那些普通士兵的伤口。
有个被狼牙棒砸碎肩胛骨的小兵,在痊愈后红着眼眶说,王子殿下的手掌比神殿的圣水还要温暖。
消息传到市集,农妇们开始偷偷在供奉家神的祭坛旁,添上一盏写着‘三殿下’的长明灯。
最令人意外的是某个暴雨夜。
费德西尔独自提着药箱穿过泥泞的街巷,为染上热病的磨坊主女儿连续施展了七次净化术。
黎明时分,当女孩的呼吸终于平稳时,站在雨幕中的不止有痛哭流涕的父母,还有十几个披着蓑衣的城防军老兵。
他们盔甲下的旧伤,都曾感受过那道金色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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