挲着案上的印玺,沉吟良久。
烛泪啪嗒坠在舆图上,将并州的山川脉络晕染得模糊:"晋阳固若金汤,且在并州境内、有幽州和平州的精兵,更有拓跋部虎视眈眈。”
“若得知我们奇袭晋阳,三方联兵反扑,恐怕我们会大败而归……”话音未落,令狐义已解下披风,重重拍在地图上:“只需散布刘成克扣拓跋部粮草的消息!”
“那些草原的莽汉们,最恨被人算计,届时定会按兵不动。”
“没了拓跋铁骑,至于平,幽的精兵,他们是望风而战,若局势不顺,他们不会出兵的,而我又手握并州精锐,如此之下,刘成何足为惧?”
帐外忽然传来战马长嘶,惊起夜枭的啼鸣。
力羯朱宏望着令狐义眼中跳动的复仇之火,缓缓抽出佩剑,剑锋与烛火相触,映出一抹猩红:“好……便依将军之计!”
子夜的晋阳笼罩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,城头火把忽明忽暗。
令狐义一马当先,率领五千身披并州军服的草原骑兵疾驰而来,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寂静的原野。
当守城士兵在火光中辨认出令狐义时,脸上皆是一片错愕。
“开门!”
“快开门!”令狐义勒住缰绳,仰头朝着城楼嘶吼,铁甲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。
守军探头张望,声音里满是疑惑:“令狐将军深夜到此,所为何事?”
“我来取兄长尸首,给我兄长安葬!”令狐义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刻意提高的声音里带着悲怆与决绝。
守城士兵对视一眼,念及令狐兄弟往日威望,其次也没有听闻令狐义背叛的消息,而且杀了令狐信后,刘成对于令狐义也没有做出来任何举动,所以他们未及多想便放下吊桥。
城门洞开的刹那,草原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涌入。
弯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夜幕,火把被抛向民居,霎时烈焰腾空。
惨叫声、马蹄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,晋阳城陷入血与火的炼狱。
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在刺史府邸。刘成手中的玉杯"啪"地坠地碎裂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好在他的贴身护卫皆是精锐,不由分说架起他便往外冲。
马蹄踏碎满地月光,一行人仓皇逃离这座已成人间地狱的城池。
当令狐义踹开刺史府大门时,只看到满地狼藉。
刘成早已不见踪影,令狐义大喝道:“给我搜,一定要给我找到刘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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