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地开出共情的花。
桑醒了。
夏木把桑推出了入殓室。她是在他死不瞑目的那一刻爱上了桑。那就没办法了,死了都要爱。
会哭丧的女人既像会写祭文的学究,又像深通音律的歌唱家。他们能合辙押韵地哭出亡者一生的不幸,和他们的丰功伟绩和仁义。
最后的尾音“啊”字,要悠长高亢凄厉。
即将接不上气来的时候,用一个“嗷”字短促的换气,又把哭者悲痛的心情,表达得酣畅淋漓。
这样的一套操作,往往能将感情冷漠的旁观者,哭得悲从中来,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情难自禁。
这样的女人,自然有信心和能力把自己的人生,活出想要的样子。
“好丑啊……”
“害怕吗?一会儿就好了……”
“我们就这样吗?”
“你想快点儿?还是慢慢享受这个过程?”
“快点儿,快点儿结束吧!”
“其实,挺美好的,你不要想别的,也不要看别处……”
“我没画过这样的……”
“这样的才有意思,你把它画好了,家属满意了会很感激你的,你的工作也更有成就感……”
“可是你不是说要学好多东西?”
“就是一些人体组织最基本的结构,造型和肌肉走向,很容易的啊,你不是曾经的华清学霸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这蛊惑人心的本事是北清博士生必备的吗?”
“是对你必备的,诶,轻点儿,你要把它捅活了……”
“学霸怎么了,博士怎么了,开心就好,是不是?”
“是有你就好……”
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桑迷上了整容师这个活儿,正好还能发扬一下医学博士的长项。但是他自己不去做,非要拉着夏木来培训。美其名曰,以达成逝者美死了的良好愿望。
桑没有去起诉孔位寻千,不是他不想为女儿和自己伸张正义。也不是他依然无法走出沉积了多年的情感。是夏木和桑经过了艰难的讨论做出的决定。
之于桑来说,有些人最好一生都不遇见,一旦遇见了,就是一生。
“夏木啾啾其言闻声,桑果硕硕恪言千寻。”
桑长叹了一口气。
这个时候,夏木才知道那红线般的誓言下一句,是念念不忘的孔位寻千。
“我们的女儿啊,她还那么小,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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