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婢女陪着。更深露重,打湿了她月白色的长裙。她的头发长长的,披散着,盖住了大半个肩背。清淡的五官在朦胧的灯火里,梦幻一般美丽。
“见过大夫人……”
艾伦急忙止步,施礼。
“我想和你聊聊汪帅的病情,我有点儿担心……”
阎千亩欠身回礼,她的声音很轻,自带着柔弱的气质。
“好呀,您请说,有什么事情,我必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……”
艾伦始终保持着礼节。
阎千亩走过来,拿过汪洋手里的莲花灯,吩咐道:
“你先回去吧,我要和艾行走逛逛这园子。”
“可是,这大黑天的……”
汪洋狐疑地看着阎千亩。
汪洋目前是艾伦的人,所以并不忌惮这大夫人。这也是阎千亩很无奈的地方。一个小小的仆人都能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。自己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,居然只能远远地望着他。
想到这些,阎千亩的心里都会升起莫名其妙的恨意。恨圣境难公,恨自己的心意难平。
“不要多嘴,你先回去睡吧,我去逛逛就回……”
艾伦看出阎千亩心中的不悦,吩咐汪洋。
汪洋狠狠地瞅了阎千亩一眼,答应一声,往寄宿的别院去了。
“有的时候我真是羡慕他……”
阎千亩望着汪洋的背影,忧伤地说。
“孩子是好孩子,只是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,难免有些个性,还请大夫人见谅……”
艾伦看出阎千亩的忧郁,打了个圆场。
“我是真的羡慕他,也许你不知道,我从小就生长在阎府深闺,童年的快乐,自是无法提及的……也许你不信,我……是没有过童年的……”
阎千亩说着,提着灯笼,引艾伦到园子深处而去。
阎千亩的身世,说起来不免令人唏嘘。阎府的祖上是马面,之所以人丁稀薄,是因为祖传的怪病。初生的婴儿需要吸收母亲的血,才能活下来。阎帅的各房夫人,自是不愿为传宗接代,而放弃当时的荣华富贵。
阎千亩的生母,只是阎家大夫人的陪房丫头。仆随主便,千亩刚出生就被抱给了大夫人。
阎老帅七十高龄得了这个女儿,自是万般宠爱。哪管她生母的死活。而她的生母人微体虚,再以血喂婴,没多久就死了。
阎千亩就在这样的环境里,每天与琴棋书画各种技艺为伴,慢慢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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