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发子弹击穿通风管道时,大卫的代码瀑布突然凝固成水晶簇,每一块棱面都映出马克在暗网论坛发布的煽动帖截图。
线上会议窗口在视网膜角落弹出时,我正用手术刀削除侵入骨髓的菌丝。
七百名参与者头像在虚拟空间里飘浮,他们的焦虑指数像不同颜色的萤火虫汇聚成星云。
大卫开发的应用程序自动抓取着脑波数据流,将心理辅导方案编译成十二种文明的图腾语言。
“注意穆斯林少年的呼吸频率。”我低声提醒调试组的同事,全息屏上的麦加黑洞正在吐出梵蒂冈档案馆的羊皮卷。
当应用程序的曼陀罗沙画模块启动时,莉莉突然用陨石粉末在会议窗口画了个莫比乌斯环。
马克的匿名账号像水蛭般吸附在数据流边缘,他伪装成印度教徒的IP地址正在向朝鲜半岛发射暗码。
我假装没看见那些挑动宗教对立的弹幕,却在应用程序后台植入了反向追踪的孢子网络。
“感谢各位志愿者。”我展示着实时下降的集体焦虑指数,余光瞥见马克正在用深度伪造技术冒充艾丽发言。
大卫突然切断七号服务器的链接,那些伪装成法国用户的数据包立刻显露出世界树根须的荧光纹路。
当最后一名参与者退出虚拟空间时,加密硬盘突然吐出半截玛雅历法铜盘。
莉莉用陨石碎片在铜盘表面刮擦,刮出的金属粉末自动排列成马克的真实坐标——西雅图郊外某座废弃的生物实验室。
“他用了三重洋葱路由。”大卫调出暗网流量图谱,那些加密节点正在渗出墨西哥湾特有的荧光藻类,“但世界树根须的量子纠缠……”
防空警报再次撕裂耳膜,这次是从掩体内部响起。
艾丽突然捂住渗血的锁骨刺青,她薰衣草色的指甲正在融化成虚拟现实药剂的蓝浆。
我转头看向监控屏,马克的匿名账号正用我的声纹在各大平台直播:“所谓心理辅导不过是意识操控实验!”
布朗突然将霰弹枪抵住主控电脑,枪管因为过载的量子运算变得通红:“要在他放出培养舱数据前……”
我按下紧急销毁键的瞬间,莉莉的陨石粉末突然裹住整个机箱。
那些荧光菌丝在固态二氧化碳烟雾里蜷缩成克莱因瓶结构,而马克最后上传的病毒文件,此刻正在大卫的应用程序里变异成某种拓扑学意义上的活体程序。
当应急电源终于耗尽时,我摸到口袋里的半块铜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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