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卢峰蹲下,戴着手套的手指划过雪面。
三个模糊的鞋印,前深后浅,像是有人拖着腿走。
我的后颈又开始灼痛。
那是植入式神经接口的排异反应,但这一次,痛感里混着某种更尖锐的东西——像有人拿细针在脊髓上敲摩斯密码。
入口阶梯结着薄冰,每下一级都要扶着生锈的栏杆。
三十米深的冰窖里,空气冷得发甜,混着铁锈和电路烧焦的味道。
尽头的金属门半开着,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。
“林博士?”
声音从门里传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是感冒了很久。
我侧过身,让卢峰的枪口先探进去。
门内是间不足十平米的设备室。
靠墙摆着几台锈迹斑斑的发电机,正中央站着个男人。
他穿着联盟特勤局的黑色制服,左脸有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,此刻正举着双手,掌心对着我们。
“杰克·哈珀,”他的喉结滚动着,“斯隆先生的前安全主管。”
卢峰的枪口晃了晃:“前?”
“三天前被扔进冰缝。”杰克掀起裤管,小腿缠着渗血的绷带,“他们以为我死了,可冰层裂开时,我掉进了废弃的通风管道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我胸前的工作牌,“匿名消息是我发的。怀表刻痕的事……林教授教过我怎么用激光雕刻仪。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父亲确实在NASA带过一批实习生,其中有个特勤局借调的安全官——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?
“斯隆不是单独行动。”杰克突然向前迈了一步,卢峰的枪立刻顶上他的太阳穴。
他却像没感觉到,眼睛里烧着某种疯狂的光,“他属于‘暗影’,一个存在了五十年的组织。他们资助世界树的研究,让恒星消失,不是为了毁灭,是为了……”
“为了什么?”我抓住他的肩膀,手套下的肌肉硬得像块冰。
杰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我的防风服上,红得刺眼。
“他们要让世界树扎根太阳。”他喘着气,“斯隆在联盟安了七颗棋子,包括……”
“包括谁?”
“奥利维亚。”
我的手猛地收紧。
实验室里奥利维亚递来咖啡时指尖的颤抖,她接电话时故意提高的声调,突然都有了答案。
“你怎么证明?”卢峰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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