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边,指缝里漏出句脏话:“九点十七分,威廉进了消防通道。”
画面切到通风管道的红外镜头。
威廉背对着摄像头,左手按在墙面,那里有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缝——上周伊恩在消防管道装的信号拦截器,就藏在裂缝后面。
他掏出发射器时,金属反光晃得镜头闪了下。
“……聚能器暂停,林的方案转向防御。”他声音压得低,却刚好被拦截器录清,“确认是真消息,他今天连备用电池清单都改了。”
卢峰的鼠标“咔”地捏偏了角度。
我盯着屏幕里威廉的后颈,那里有块淡褐色的斑——三个月前体检报告里没提过。
世界树的银纹会引发皮肤变异,但潜伏期至少半年。
“他在给谁汇报?”伊恩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出来,“墨西哥湾的IP又动了!”
我攥住桌沿,指甲缝里还留着上午按碎的铅笔芯。
三个月前第一次发现恒星消失时,我在NASA的办公室也这么冷,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像极了现在监控器的电流声。
“叮——”
实验室的门磁突然响了。
我和卢峰同时抬头,监控屏角落跳出访客登记:奥利维亚·卡特,深夜十一点十七分。
她进来时带着股冷风,发梢沾着碎雪——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冻雨。
白大褂下的衬衫皱成一团,左袖口有块褐色污渍,像被什么腐蚀过。
耳后的淤痕更青了,边缘泛着紫,像被铁钳夹过。
“我要……自首。”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威廉不是单独行动的。”
我和卢峰交换了个眼神。
他不动声色地摸向桌下的录音键,我则把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:“坐。”
她坐得很轻,像怕压碎什么。
双手交叠在膝头,无名指上的银戒来回转,戒圈内侧刻着“O.C.”——上周她说是母亲的遗物。
“三天前他打我。”她突然掀起左袖,小臂上青红相间的指痕绕了半圈,“因为我没截到你给月球基地的邮件。他说……上面的人等不及了。”
“上面的人是谁?”卢峰的声音沉得像铅块。
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“斯隆集团!”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灭了,黑暗里她的眼睛亮得吓人,“威廉每周四午夜和斯隆的卫星通讯,我偷看过加密日志!他们要的不是聚能器的数据,是……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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