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纸,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。
任昭廷在心里重覆了一遍她後半句话……如果他还在人世时就懂得鼓起勇气就好了。他的思绪飘到了好远好远的从前,还记得当时的田静很激动,抓住他的手用力得令他感到疼痛。
任昭廷低着头回避田静灼热的目光,想要ch0u出自己的手,「小静,你听我说,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了,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,一定能带给你幸福。我想叔叔也是觉得他很可靠,才会把你许配给他的。」
「他是读医的,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,他──」
闻言,任昭廷只是张了张嘴,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。
可是那时的任昭廷就是不敢,既不敢答应,也不敢拒绝。害怕长辈与好友的责怪,害怕空有满腹诗书但身无长物的自己无法给予田静幸福。
乖孩子、好学生的影子深入任昭廷的骨髓。即使他偶尔犯下小错,大人也会因为他是乖孩子,怪罪到他哥哥身上,说他没好好看管弟弟。
「对不起……」远远看着田静的任昭廷,说了一句田静无法听到的道歉。
擅作主张,自以为是地给予成全,就是那时任昭廷愚不可及的决定。
「准备好了就踏上跳台喔!」工作人员完成安全检查。
陈馥萱耐心安静地陪伴着南朵延,等待她情绪平稳以後,才与她一起走向跳台。
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,也不断自我勉励,甚至有陈馥萱抱住她,还拍拍她的背部给予安抚,南朵延还是怕得手不自觉地发抖台,完全不敢看向桥外。
尽管南朵延心里满满的抗拒与後悔,却不能退缩,只能咬咬牙认命,毕竟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好。
「等一下!」南朵延又想反悔了。
「不用怕,不是有我在嘛。」陈馥萱试着给予南朵延信心。
二人从桥上跃下,整个山谷大概都能听到南朵延响彻云霄的惊恐尖叫
直至返回桥上,教练颁发完证书,南朵延还是一脸惊魂未定。明明陈韵茹了结了心愿,道谢离开她的身躯,但被ch0u离魂魄的彷佛是南朵延本人。
抿着嘴左思右想,任昭廷终於别扭地说出夸奖的说话:「做得好,你跨出第一步了,以後有再难的事也难不倒你了。」
「你也要回台北吗?」
「那我陪你等一下吧。」即使没得到回应,陈馥萱仍然试图友好地带起话题,「虽然有点冒昧,请问你是谁?」
「很好听的名字。我叫陈馥萱,馥是──」
「你怎麽知道是我妈取的?」陈馥萱眯起眼睛,「刚才真的是你陪我一起跳的吗?」
「但你刚才很奇怪,现在b较像是你真正的样子。」
「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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