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便是。”
窗外,书生正站在庭院里,手里捧着一束新摘的野蔷薇。他今日穿了一件半旧的青衫,袖口还打着补丁,可身姿依旧挺拔如竹。
见兰茵望过来,他眉眼一弯,笑意温柔得像是能融化冬雪。
“又在为嫁衣发愁?”他走近窗前,将花递给她。
“不是说好了的吗?一切从简就好。”
兰茵一见到书生心中便只剩欢愉,她笑着接过花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,冰凉,像玉,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安心。
“可女子一生就这一次,我想…”
“我要的是你,不是嫁衣。”
书生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:“红绸金线,不过虚饰。即便你穿粗布麻衣,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。”
春桃在一旁听得脸红,悄悄退了出去。
夜里,兰茵就着油灯,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。
红绸太薄,金色丝线不够,她只能想尽办法拆了旧衣上的绣片,重新拼凑。可以前珍贵的旧衣也全部当掉了,现在的嫁衣看起来不错依旧残破不堪。
油灯太弱,兰茵手指被针扎出了血,她也只是轻轻吮了吮,继续埋头绣着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书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
兰茵吓了一跳,连忙将嫁衣拢了拢想藏起来: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
书生没答话,只是轻轻执起她的手,看着她指尖的针眼,眉头微蹙:“疼吗?”
兰茵摇头:“不疼,就是料子差了些,怕成亲那日……”
书生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块叠得整齐的绸缎——那是一块上好的云锦,不仅暗纹如流水,金纹甚至不差日光,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一看就贵重的不得了,甚至兰家以前也没有这种珍贵的料子。
“这是……”
书生将云锦披在她肩上:“我把我爹留下的遗物当掉了,刚好够给你做一身漂亮的嫁衣。”
兰茵摸着料子,眼眶发热:“这怎么行,我不能要,你快去退了。像你说的,一切从简就行。”
“不,茵儿,你值得最好的。”
书生打断她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:“茵儿,我……此生,定不负你。”
在兰茵的日夜期盼中,终于到了大婚这日,她坐在一面有些破损的铜镜前,指尖轻轻抚过嫁衣上的绣纹。
华丽嫁衣上的红绸金线,本该是喜气洋洋的颜色,可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心口发闷,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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