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蜡油封住,可还是有缝隙。
透过那狭窄的缝隙,几双红色布鞋赫然映入眼帘。
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门外,红色布鞋如同干涸的鲜血,透着一种死寂的气息。
虽然隔着门看不到外边,但我却能猜到几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站在门后,用那空洞而冰冷的眼睛,直直地 “看” 着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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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凌晨三点半的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喜婆的声音:“新娘上喜辇,起轿回府,一路福星高照,平安顺遂。”
门缝下那几双鞋也消失不见。
我示意苏明扬继续烧纸钱,然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。
门外,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,死一般的寂静。
静静地听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,我才确认外边是彻底没动静了。
但那些东西走没走,我不敢保证。
或许,它们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背后一米处,一直看着我们。
“老陈,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上花轿走了?”
苏明扬忍不住再次低声问。
我摇头说不知道,可能走,也可能没走。
苏明扬看了看我,有些欲言又止。
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:“你不是说你没有[地魂],不会害怕吗?要不你出去看看?”
我冷冷的看着他:“我是没有喜怒哀乐,但不代表我没有脑子!”
这时候出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?
就如同你让一个没有了痛觉的人把手放入绞肉机里,他会愿意吗?
这一晚,我和苏明扬把杂物间能烧的纸钱,纸人纸马全烧了。
虽然头顶有排风口,可依旧是乌烟瘴气,让我们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浓烟呛得我们直咳嗽,眼泪鼻涕都出来了,还有些喘不上气,可谁也不敢开门。
苏明扬听我说香灰可以辟邪,也不嫌脏的往脸上、身上抹。
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,我们才知道已经早上八点了。
是吴姐打来的电话。
“陈言,你们赶紧过来一趟,刘老倌死了!”
刘老倌死了?
昨晚他不还爬进棺材里嘿咻吗。
怎么说死就死了。
“死得好啊!”
苏明扬的反应比我还大:“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畜生,就活该有这样的下场!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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