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他们之前的那些相敬如宾都是装的?”
“这倒也是……”
其实不是钟离归不想说,而是他不敢说。
可他为这两人卜出来的卦象却是奇怪得紧。
大凶。
奇哉怪哉啊。
宋庭觉得温颂川矫情得不行,半点目光都不想落在他的身上。
就这样,一场“主宾尽欢”的宴席就结束了。
太阳落下了帷幕,月亮爬上了山腰。
他原话是这么说的:“你们好好洞房花烛夜,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!”
程青阳走前把一个小瓷瓶塞到宋庭手中,并朝他挤眉弄眼。
他不会是看出来了吧?
就这么想让我把温颂川弄死?
是散发着香味的膏体。
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!!!
宋庭面色铁青,怒火从心而起,想立刻把这个无极宗看似风光的大长老捏死的心都有了。
回过头想去找程青阳算账,可程青阳早就已经跑远了。
房间里挂着红色锦缎扎成的绢花,一人手臂粗的红烛正在燃烧,滴落的蜡油在下面堆成厚厚一叠。
宋庭推门进来的时候,温颂川已经换回自己的道袍,嘴里还在嚼巴,桌子上散落着一大片桂圆壳和红枣核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了。”温颂川呲个牙对宋庭笑着。
听到这句话,温颂川差点被红枣核卡住嗓子眼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?”
温颂川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:“你能不能滚远点?我看到你就烦。”
温颂川握紧了拳头,就想马上召唤出须弥把宋庭杀掉,直接一劳永逸!
要杀他,现在可不是时候。灵丹的奇怪封印还未寻找到破解之法,若是现在就杀了他,那自己岂不是要靠着三四层灵力过一辈子?
温颂川深呼吸了一口气,手也不自觉放开。他抬起头,扬起笑脸,一字一句道:“那我,可要好好跟宋宗主过,一,辈,子,了。”
他慢慢走到衣柜旁,假装翻找衣服,实则从层层叠叠的衣服下面翻找出来一个小药包。
然后把外衫褪下,借着穿衣的动作把小药包藏在袖子的夹层中,施施然走到了温颂川的身边。
“既然现在都是洞房了,那我们不喝合卺酒,岂不是辜负了今天诸位道友来贺我们的喜。”
清亮的酒液被倒进杯子里,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水波。
瞄了一眼温颂川,温颂川还在专心致志给自己剥桂圆。
这种药粉遇水即溶,根本看不出一点痕迹来。
然后拿起温颂川面前的酒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