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落音,台阶下忽然飞上来一块什么,他下意识偏头。
戴天南气得冒火,怒吼了一声直扑下去,阿达跨前一步,也想下去帮忙,被春十六一把拽住。
阿达心中一凛,点了点头,又退后一步。
人得知恩图报,所以,他向来服气春十六,也只听春十六的。
肖芥子的打法他约莫有概念: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,引得蜈蚣空耗力气,这也是斗兽的基本做法。
不知道是基于什么考量,肖芥子一直在把蜈蚣往远处引,魇神庙实则是个山洞,洞底凹凸不平,是有地势高低的,现在,那只蜈蚣又是一扑不中、蜷身回首,位于高处,而肖芥子站位略低,抬手抹去额上的汗,眼睛晶亮,笑意更盛。
陈琮攥紧刀把手,向着这头飞奔。
陈琮脑子里嗡了一声,几乎不敢去看,偏偏一切发生得太快,由不得他不看。
双方交错的刹那,她猛地伸手出去,两手死死抓住距离她最近的、蜈蚣的一只步足,然后用力往里掰弯,将弯钩般的足尖,硬生生插进蜈蚣的腹内。
陈琮眼见那只蜈蚣几乎是瞬间蜷起,直接把肖芥子给裹进去了,双方扑滚成一团。
砍完触角,又去砍头,他记得花猴说要“攻头”。
肖芥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她的手里,居然抓着一根掰下的步足。
能看得出来,这蜈蚣也是气数已尽了,挣扎着翻滚开,在一边不断痉挛。
陈琮呆呆地看着她,嘴唇嗫嚅着,好一会儿才说了句:“芥子啊……”
她被扎伤了,一定是刚刚蜈蚣瞬间蜷曲的时候,有几根步足扎进了她的身体,她的大腿、腰侧和腹部,多了好几个血窟窿,有两个正在汩汩冒血。
陈琮没有答话, 还是看着肖芥子,脑子里只盘桓着一个念头。
他可能是狭隘了点, 但他就是觉得:不死就是好的。
她惊讶地拿手抹了一下, 像抹了一把衣服上的脏污,送到眼前看了看, 说了句:“受伤了啊,要死了。”
她不觉得疼,也不觉得死亡可怖, 只是甩了甩手上的血珠,上前一步, 拿过陈琮手里的刀, 转身看向洞口。
死老头, 下狠手杀她, 还弄了那么一只狗东西来害她。
陈琮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只是沉默着、恍惚地跟了上去。
之前戴天南凶神恶煞般冲下来,花猴见势不妙,赶紧迎上:他探山蹿树的功夫一流,打斗委实不是强项。戴天南身形至少大他两个码子,他本就应付得吃力、全靠身形敏捷躲闪,谁知无意间瞥眼,忽见到场内蜈蚣身子内蜷、把一个大活人包了进去。
至于神棍,倒得比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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