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摁下心头的急躁,先带着肖芥子往下走,很快走完了台阶。
陈琮烦躁地摇头。
这说法未免荒唐,但事到如今,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,肖芥子咬牙:“走,走近了再看。”
果然是角落,照明棒触壁滚落,能看得出来,那里的石壁相当参差嶙峋,颜色好像也有点怪。
他抓着头灯,大步过去,离着几米远时,“咦”了一声,脱口说了声:“是矿脉!”
没错,是矿脉,和田玉矿脉。
开凿就是朝着山壁硬挖硬铲,有幸砸到质地不一样的矿石,怀疑是矿床或者矿脉,自然要继续深挖,通常就会凿得如狗啃一般、崎岖无章。
陈琮胸口起伏得厉害:“芥子,你看到了吗?”
肖芥子也看见了,事实上,陈琮站得还是太近了,她这个距离看刚好:这条玉脉是从洞顶开裂、出露,一路延伸往下的,上头太高,无人拓凿,越往下,拓凿得越多、越宽,纯白的玉色中夹着一抹漆黑,像王座之后拉开的巨大帷幕。
所以,这塑像,这蛛网,在这个角落安置不是没道理的,肖芥子甚至觉得深有寓意:帷幕拉开,魇神是自帷幕内徐徐露面、隆重登场的。
肖芥子嗯了一声,松开神棍的手:“你去看看吧。”
肖芥子太累了,前方几米开外,她能看到好几个黑影在鬼祟爬行,接下来,该会不断往她身上猛撞了吧。
陈琮和神棍都很关心她,但他们帮不了她,有些罪、有些苦、有些坎,只能自己、陪着自己生熬。
她得慢下来,能争取多一分、多一秒都是好的。
——肖芥子,别慌,稳住了,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
——结果不好也没关系,尽力了。
有人过来了,是陈琮,挨着她坐下,伸手握着她的手,一声不吭。
不远处传来神棍的声音:“真的哎,是后人立的,记载魇女的由来……不是,记载魇女怎么挑选,都是凿刻上去的,繁体,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?”
……
非但是繁体,还是古文的,文采不咋滴,动不动之乎者也,酸腐得让人难受,用词也过于晦涩——亏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研究各种古怪事,啃了许多古时候的文本,连那种木简上记载都搞过,这要换了别人,未必看得懂呢。
“说是上古的时候,先民敬奉魇神,那肯定得配一个专门供奉魇神的人啊。那时候母系社会,女性的地位很高,你想想木鼓都是母鼓更大……所以叫魇女,都是女的。我懂了,这个魇女啊就相当于是庙的主持,或者女神的巫女、祭司一类的人物。一般认为,没魇女在,进庙大凶,会有血光之灾。”
“所以魇神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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