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爷嗯了一声:“每次这种幻境,都是在木鼓声之后出现,看来这声音是某种信号。”
之前在茅草屋,他也问过神棍,佤族的木鼓被认为是“通天木鼓”,可以沟通鬼神,这说法虽然玄乎、倒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梁健有点忐忑:“禄爷,是幻境的话,是不是咱看到什么、忽略就行?”
出现了灯火、寨子住人,难道雾中所呈现的,是“人石会”记录里一笔带过的魇山时期?如果是的话,魇山一夕荒废的真相,岂不是可以窥见些许?
禄爷一路疾走。
走了好一段,都没看到人,禄爷有点急躁,紧跟着的梁婵看出他的心思:“禄爷,好多屋子都亮灯,可见是晚上。大多数人应该都在屋里,没出来吧。”
禄爷嗯了一声,眼角余光瞥见梁健一直在仰着脖子张望、已经落后了一大截,不觉有些耐不住性子:“跟上了,别跟大家伙离得太远!”
梁健嗯了一声,加快脚步,但依然仰着头:“禄爷,不是说阴雨天、没月亮的晚上吗?你看那上头,亮闪闪的,是不是星星啊?”
禄爷抬头去看,到底是快八十的人了,视力不太好,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,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,倒是梁婵,看了会悚然变色:“蜘蛛网,禄爷,是蜘蛛网!”
这两天,看蜘蛛网已经看得不稀奇了,禄爷正要说话,忽的心中一顿,面色有异。
这也是一处竹楼,但没昨天坍塌的那座大,竹楼黑魆魆的,上下都没亮灯,但不知怎么的,有此起彼伏的“嘿嘿”笑声从底楼传出。
禄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毛骨悚然,他吞咽了一口唾沫,从包里掏出手电,又走近些之后,猛然举起来、推至最大格。
有个披头散发,裸着上身的男人,正侧身站在围栏里、靠苇席边的地方,“嘿嘿”傻笑着,口水滴啦,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。
话还没说完,一阵发瘆。
他本来是在傻笑着的,但现在,突然表情发木,眼神勾勾的,转头的姿势也僵硬,让人想起木呆的傀儡。
话音未落,吓得两腿发软,踉跄着退了两步,一把抱住梁健的胳膊,哆嗦得牙齿都打颤了。
三个人起初都只看到了那个苇席边的疯子,没有再往更深、更里去看,但现在,围栏里人影憧憧,晃晃悠悠,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来,走进手电光的边缘,走进光束明亮的所在。
所有人都跟最开始的那个疯子一样,眼神勾勾地看着三人,嘴角似笑非笑,僵硬地一步步朝围栏边靠近。
禄爷一下子反应过来,只觉后脖颈嗖嗖发凉,他转头去看。
这个女人,跟陈琮拼命维护的那个朋友,长得一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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