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见了,红姑、兰花,还有外头的日光,都不见了。
肖芥子走出屋子。
抬头看,魇山的山头已经歪了,有一张颤巍巍但巨大的蛛网,从山头处一直披下来、直披到山脚,仿佛山头长满白发。
神棍说,这蜘蛛并不是她,只是被她孵化出来的。
蜘蛛的身形顿了顿,回过头来。
凌晨时分,肖芥子被一阵喧哗声吵醒。
他鼻青脸肿,神色狼狈,手上和手臂都多处擦伤。
人没追到,迷失了方向不说,还摔跌了好几次,他心里害怕,就寻了个藏身的地方躲起来,捱过长夜,天蒙蒙亮的时候,才重新摸回来。
……
外头的空地上,不少人已经起床洗漱了,梁健带着梁婵绕到茅屋后头,怕有人偷听,又走开了些,这样,四面都是空地,不可能被人听去。
梁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嗫嚅了好一会儿,心一横:“昨晚上,我看到的那人,不是像叔叔,我看清楚了,就是叔叔。”
当时,梁健真是吓得魂都飞了,还以为自己下一刻也会身首异处。但是,梁世龙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会,居然转身走了。
梁婵僵了半天:“那个人头……是不是周吉的?”
梁婵人已经呆愣了,听到这句时,蓦地反应过来,一把抓住梁健的手:“不行!不是我爸,我爸不可能杀人,别坏他名声!”
梁婵咬着嘴唇,神经质一样喃喃:“不是,不能说,别说!不是我爸,是魇,对,是这鬼地方!”
各处都在小声商量着今天的安排。
戴天南这头则打不定主意:想上山找魇神庙,又觉得失踪了两个同伴、不找说不过去。
她在屋里吃完了饭,戴上口罩,背好了包,顺便也把神棍的包拿出来。
明明刚才大家都在低声谈论,不敢说吵嚷吧,至少不安静,但现在,静得有点异样。
他明白为什么了。
那一瞬间,神棍还以为指的是自己。
只有肖芥子是站着的。
静默间,颜如玉哈哈笑起来。
“肖小姐,你的石胎,是蜘蛛吧?魇山这所有的反常,都是因为你吧?”
肖芥子站着不动, 依然一点都不紧张,冷眼看颜如玉说个没完,觉得这人真是怪聒噪的。
颜如玉说:“禄爷, 上次寿爷出事、有个戏服女人跳楼的事你忘了吗?姜红烛身边, 一直有个帮凶啊。你不会认为, 姜红烛死了,‘人石会’和她之间的纠葛就清了吧?”
得知姜红烛的死讯之后,他如释重负, 觉得这半辈子的烂帐终于能过去了。被颜如玉这么一说, 才蓦地反应过来:是啊, 为什么这趟是从梁世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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