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刷面朝着他。
……
陈琮一惊,努力睁开眼睛,问她:“到长临河了?”
之所以选长临河,是因为列车在这停得久,有十多分钟,不像别的站,开门关门慌慌张张两分钟,道别都道得走倍速,只来得及挥个手。
这么快,陈琮揉着眼睛站起来:“我送送你。”
陈琮拎着包跟在后面,看到她后背上的布贴,不觉好笑。
她表示就要这件,再买一件,也就是新而已,但这件有来历、有经历,她喜欢。所以找了个裁缝铺子,想把窟窿补起来。
肖芥子不爱花哨,选了白底黑字的圆贴,一路顺下来刚好是一句话。
陈琮每次看到,都觉得这几个字选得怪传神的、像她。
陈琮攥着拎包把手,迟迟不愿递过去。
肖芥子想了想,说:“不一定,可能会没信号,如果有机会,我会给
看来她要去的地方,通讯不是很方便,陈琮点了点头,指行李包:“给你买了个……小礼物,不值什么钱,看到了顺手拿的。你要不喜欢,不用它就行。”
肖芥子摇头,又点头:“网上一搜,不就知道了吗?你的店又不会跑,想找准能找到的。”
肖芥子看那张薄薄的名片,是棕咖色的,没塞完全,露了一丁点的角在外头,边沿还有花齿,像一块巧克力味的小饼干。
陈琮回答:“包啊。”
肖芥子忍俊不禁,这就是生意人的做派吗,包吃住还掐算时间段:“为什么限三个月啊。”
长住的,要么员工,要么家人。
两个人都愕然,这就到时间了?
于是,在肖芥子惊诧的目光中,他又飞速冲下了车,几步过来,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拥抱。
站台上没有人了,车内的乘客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送别,没准还觉得没有拥吻的送别不够刺激,略往外扫了一眼,并不当回事。
肖芥子点头,眼眶微湿,本来,这分别已经酝酿了两三天,还以为能洒脱地挥手就走,没想到,临到关头,还是有点舍不得。
肖芥子是真没反应过来,她只觉得,前一秒还埋在温暖的怀抱里呢,下一秒这人就飞了,飞得她措手不及。
这人怎么跟个巨能蹦跶的袋鼠似的,一会跳上车、一会跳下来的。
她是在笑吧,挺好的,腰都笑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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