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助跑、再跳的话,能不能跳到那边的树上?”
肖芥子不甘心:“这样快一点,方向对的话,有可能的!”
这里的崖边也有树,崖下头的树确实也不算矮,就是不在正下方、隔了段距离。
肖芥子来不及细想:“我能。”
懂了,人俯冲或者急速撞进树上时,难免会被支棱的枝条伤到,有衣服包住头脸、就会好很多。
他身高在186左右,冬天的长外套厚实不说,长度怎么着也有120~130,肖芥子差不多有168,这样,三个人一接,至少能往下放个两三米,树本身也有两三米高,这样的高度把人抡过去,虽然也有风险,但总比她想的什么“助跑”、“再跳”要靠谱多了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过去,先用手扒住崖边,把身体探下去,然后改抓衣服下摆,尽量不突兀地转移身体重量。
判断有失误,他基本上只能从腰腹部自崖边往下折叠,好在胳膊也长,略微找补了点,放到极致,他脸憋得通红,从小臂到肩膀,肌肉绷得硬紧。
下一秒,肖芥子直如断线的风筝般,向离得最近的那棵树直掠而去。
还好,肖芥子也是有经验的,她低头偏转、避免正面撞击,简直是搂抱着扑了过去,把大蓬的树冠几乎搂了一小半在怀,伴随着树枝的断裂声响,被她抱住的树冠往一侧大力压弯,她就借着这坠势滚翻落地,旋即起身,边扯开罩头的毛衣边向涧水边冲了过去。
陈琮长吁一口气,这才发觉两条手臂整个儿都僵麻了,倒勾着的腿也用力过度、一时间不好活动。
肖芥子跌跌撞撞冲到涧水边,猝然收步。
涧水已经掺血,上游下来还是清冽的白,流经几人之后就成了淡淡的红。
只有姜红烛,虽然胸口有起伏,却躺着不动,面上带着笑,仿佛身下不是冰冷的涧水,而是温软惬意的床褥。
她慢慢淌进水中,蹲跪着伏下身子,轻轻握住姜红烛的手,叫了声:“红姑?”
听到肖芥子的声音,她目光慢慢收回来,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,像是有话要说。
姜红烛声音很轻,说得很含糊,前后有时不搭,又时有重复,但肖芥子都大致听明白了。
夕阳已经下去了,只留窄窄的一条边,浮在树梢背后。
肖芥子没心思去理会。
肖芥子不说话,眼角余光瞥见近旁的何欢和廖飞,他们已经不动了。
她忍住眼泪,说了句:“结清了,红姑,都结清了。”
肖芥子听不明白,但她一直点头,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,说:“好,好。”
姜红烛忽然激动,她死死盯住前方的一处,独眼里迸射出异样的光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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