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

他们在古镇逛了一会儿，又开始下起大雨。叶果只有一把透明的塑料小伞，他们靠在一起，宗跃整个肩膀都在伞外。

“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吃火锅。”宗跃像个孩子似的高兴，拿着纸巾擦湿掉的袖子。

“吃牛肉，不然老了。”宗跃捞了给她。

一些小孩穿彩色套鞋跑过，飞溅起积水，这里像是遛娃圣地。叶果看到他们就忍不住露出微笑。

“小朋友多可爱啊。”

车开不进小区，他们只能边聊天边等雨小些，然后借着那把小伞，宗跃帮她把提画箱，一直送到画室里。

叶果走时，空气净化器一直开着，房间里有轻微的噪音，此时又显得过分安静。

宗跃擦头发的动作停了，把毛巾捏在手里。

叶果感动，又问：“但你能接受我把你放在第二吗？至少在一段时间里。”

“在我觉得自己不再能画的时候，走下坡路的时候……”

叶果觉得他说得对，又无话可说。

叶果羞愧又感动，他表白又吐槽。

在这句话里，叶果感觉到他的无力。

他们亲吻起来，这是几个月之后，再一次重复着探索的游戏。

“换热水器了。”叶果说。

他们脱下淋湿的衣服，九十九块两件的和二十九块的堆在一起，掀开浴帘，在水下冲洗黏腻的汗水，冲去沉重、污秽和负担。

她流泪，水冲去泪水。他们在花洒下亲吻，重复一次一次接近燃点的游戏。帮对方擦干身体，在床上绵长地接吻。

宗跃有备而来，什么都带着，浴室里早已完成了前戏，他急躁得像是十八岁的年轻人。第一次结束后，他们贴在一起，感受着彼此胸腔里的心跳。

“怎么样？”宗跃还问。

“骂人呢。”宗跃亲了亲她的额头，“那再来？”

宗跃微微眯起眼睛。这种姿势并不常有，他之前不太喜欢，因为是个拥有控制权的人，但这次他顺从地把自己交给她，眼神里甚至带着期待。

“我爱你。”宗跃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