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用厨具和男士用品填满了画室的厨房和浴室,令存在感逐渐变强,来了就清洁厨房浴室,倒垃圾,还在画室的门后挂上了一条文创围裙,印着:
他买了一整套刀具,丰富到复刻美剧汉尼拔的阵仗,用号称刀中雷克萨斯的大厨刀切超市买来的鱼丸和虾丸,黑珐琅铸铁锅里煮方便面和方便粉丝,加蛋饺和菠菜,做成爱心麻辣烫,装在瓷碗里端到叶果的画架旁。
“我下厨就算是休息了。”他也喝了一口汤底,咳嗽一声。
不是再是叶果的素描,而是一个斜眼狗头,微信自带表情包那个,黄色斜眼狗头。
在进度表中,宗跃唯一不满的,还是画室的淋浴热水器。
“我买个新的吧。”他几乎是恳求。
不,再等等?”
就这样,他们以室友的身份每个月相处三四天,每周大约一天。
他不知道,睡着的时候叶果在看他,忍住了在脸上画乌龟的冲动。
画室不是好的休息场所,床硬,大功率空气消毒剂有噪音,房间为了保持通风温度很低,作画时需要三盏灯,亮度和白天没差别。
叶果洗了个澡,坐到床上推了推,他让出了位置,她躺下去刚好契合在那个造型里。
“……小叶子。”
“……癞皮狗。”
遗失的画,成了灵感的来源和创作理念更迭的。
叶果感觉以轻盈的,丝滑的状态越过了情绪,像是与群山中的某些高峰错过后,爬上了更高的山,再低头那些遗憾,内心已经平复。她没有忘记,只是愤怒不能再影响她。
“老吴的羞辱是让你知难而退。”宗跃说道,“如果有必要,他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,能翻出花来,那种不痛快毫无意义,我现在非必也不接他的电话。”宗跃说。
“是啊,这次谈得不错,下次别谈了。”
“叔叔阿姨也是喜欢凡事清清楚楚的人吧。”宗跃问。
宗跃在电话里笑,说:“你知道八人宿舍最多能有多少个群吗?”
“你觉得没那么复杂,也挺让人羡慕的。”宗跃又吐槽,“你总把人想的比实际好一些,是个可爱的小笨蛋。”
“但你又把我想得比实际坏一些,这是怎么回事?辣椒水我还没还给你呢,你还藏着什么惊喜我是不知道的?”
而当她说出这个名字时,电话那头明显冷了下来,气氛有点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