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跃望向叶果,笑着说:“对。”
吃完,宗跃问回画廊还是家,叶果说家,他立刻叫车。
“已经发生了,就不急了。”叶果感觉到宗跃的急躁。
过去他说“交给我”的时候,会给叶果带来安全感和可靠感,但这一次,她感觉到强烈的被掌控的感觉。
“交给我。”宗跃又说了一遍。
宗跃立刻改商量的口气,解释道:“抱歉,我只想你不要再和那个人接触。”
回到叶果家楼下,已经十点出头。
“不用了吧,他们大概睡了。”叶果拒绝。
“我好像看到灯光,上楼看看吧,睡了我就走了。”
回到一楼,宗跃亲她的额头,就和她道别了。
“说完了我的事,你愿意说说你的事吗?”
“你不想说吗?”
叶果等了一会儿,然后挂了电话,他也没再打来。
她再次看到了拐点,还想起以前看过的话,适用于她的两段恋情。
那一夜之后,叶果冷淡起来,不是装冷淡,就是提不起精神。
而他出现在身边,叶果会高兴,很快又会陷入迷茫。他望着她的时候,她依然会感叹这个人像从名画中走出来的,能牢牢抓住所有人的目光。
宗跃自然意识到她的变化,但还是装作不知道,不去解决问题,而在别处花精力。
他不出差时,会亲自来接叶果下班。老师发现了那是画中的人,惊叹不已。叶果把画藏起来,不让他们告诉他。
叶果却感到压抑,厌烦,甚至委屈,有一次忍不住发起火来。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他还频繁带她见人,现实里对她有帮助的人,商人、编辑、设计师,一些 kol 红人,还有他的老同事,顺便劝他回老东家。
他在物质上对她父母加倍好,邀请出行聚餐,还邀请去画廊,不经意提起这套洋房的过去。
叶果的生活被物质充实,心中却一点点空虚下去,面对着画纸,开始有无法落笔的茫然。
“我画不了画了。”在一场约会中,她对宗跃说。
“我不舒服。”
叶果鼓起勇气,说:“分开一段时间,好吗?”
“我说真的。”
吃完饭,宗跃在餐厅门口抽烟,拢着火点不着,只能借了个火,离叶果有几步距离,头微微低下,有些丧气。
叶果知道他的意思,那天挂了他的电话后,他们一次都没有做过。她有点想念,同意了。
他深谙“作弊”的方法,却又好像没有信心,在叶果的耳边喃喃道:“我们不到这一步…“
她趴在枕头上,想到画春和景明时的无力,感到绝望,觉得两个人都狼狈、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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