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

酒店都订好了，不要浪费，去躺三个小时，到点我叫你。”他拿起叶果的帆布包。

宗跃帮叶果办理入住，自己也开了一间，房间在两个楼层。

叶果嘴上说着不想睡，进房间躺下去就昏睡过去，梦里还在画，宗跃在后面给她喂水，用的是猫用饮水器，刚给二万买的同款……她吓得醒过来，竟然九点了！

叶果赶紧穿衣服下楼，他已经在大厅，换了一件新夹克，手里还提了个袋子。

“没事，不过不能送你了，我准备去甲方开会，你吃完早餐叫出租车走吧。费用我报给你。”他把袋子给叶果，里面装着两罐红牛。

叶果摇摇头，说没胃口。

吃了饭后，她整个人精神都变好，碳水令人快乐。再看墙绘，发现雾面的手法可以放到下次作品中，她学习到了新的经验，便继续大胆地在底色上绘制旗鱼酒标……最后在海浪上勾出倒映，破坏了原来的墙绘，但她确定可以复原得更好。

工作接近尾声，他开始拍照，发信息，打电话，提醒她哪部分加强……他保证和客户第一时间确认，拽着客户也不睡觉。

叶果感觉全身要散架了，手搭在他赤裸的小臂上，感觉皮肤光滑紧致。她又忘记了自己手上的颜料，按了五个指印。

电话，过了一会儿，比了个 ok 的手势——对方确认验收。

“您不休息吗？”叶果问。

叶果从他身上看到了之前的样子，利落，高效，细节拉满。

“衣服我来准备，如果你愿意穿的话。”

“你的鞋子 35？”

宗跃笑了，好像得逞，说：“这一次，我以为你不会再合作，那我就搞砸了……”

叶果从他的精神屏障中看到一丝裂缝，感觉他露出了普通人的模样，担忧，焦虑。这两天他全程在场，似乎也是为了确认一切顺利。他的从容里有掩饰的痕迹，冬日花园的歌，也是确认的一部分。

叶果有了心理准备，点了点头。

“抱歉。”

“您应该不是临时起意吧？”话说开了，叶果干脆问个明白。

再回忆那几天，他看起冷静，实际上应该是紧张。叶果有感觉，但总是选择回避。

“你说的对，我停车确实吃了罚单。”

叶果想笑，又问：“为什么是我？”她觉得宗跃会喜欢明星型，或者是白小姐那样的气质型。

“你身上许多有趣的地方，灵敏又迟钝，喜欢钱却好像不那么看中钱……从 plee ne 试营业那晚开始，我就想给你下定义，但总是很快被推翻，你看起简单，又永远让人意外。”

“是挺怪的，偷拍我又拒绝我……”

宗跃笑了，笑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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