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

和表弟也到了，长得和成人那么高，脸和表情还是孩子的，不爱说话。

那一场仪式办得十分简单，外婆的遗体装在堆满花的棺材里接受瞻仰，她面容慈祥，但整个人缩得很小， 像一个仙人老太太。叶果把白色菊花铺在外婆身上，忍不住大哭起来。

席间，大家说外婆没吃什么苦头就走，是有福气的人，儿女和第三代都孝顺。叶妈叶爸忙着招呼来宾，叶果看到小阿姨和小舅妈低头说着什么。

小舅妈不响，也看着她，明显已经商量好了。

52 看不到光的暗湖（3/3）

小阿姨悠悠重复问了一遍：“阿姐你说什么？”

小舅妈尖叫了一声，伸手过来抓叶妈，被叶爸伸手挡住，指甲抓到他手臂上，把黑纱拉掉了。

今天是出殡的日子，小舅妈穿着黑衣服，十个手指甲却涂得血红，耳朵和身上戴着金。叶果听到她从礼堂出来和小阿姨说：“我是一定要带黄货的，这里死人多，阴气重，晦气。”

小舅妈又要绕过叶爸去打她，叶爸一直挡她。

今天外婆仪式小姨父没出现，小阿姨说他在外地，赶不回来。

叶爸不还手也不还嘴，小舅妈用包抽到他的眼睛，叶爸一把夺下包，丢在地上，说：“你不要太过分！”

叶果在一旁快哭了，从没见

有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出来，把她拉到一旁说：“小姑娘，你拦部车赶紧走！这种事我见多了，没结果的，赶紧走！”

“我们家条件不好！妈愿意给我们！”叶妈也失控了，大吵起来。

这时殡仪馆门口正好停下一部车，有人下客，叶果上前拦下来。叶爸拦着小舅妈让叶妈和女儿先上，自己最后上车。

“这女人出门没吃药啊！”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，差点掀翻小舅妈。她在后面追了几步，没追上，丢了个鞋过来。

叶妈抽泣起来，说：“早晓得闹那么凶，我就不答应妈了，现在真的断六亲了。”

刚躺下没多久，门外响起了哐哐声，敲门，踢门，还有叫人名的声音：“叶宝菱，出来！叶果，你也出来！”

叶妈从床上坐起来，红着眼睛要出去。叶爸让她睡，顺手带上了卧室门，打了 110。

叶爸开了门，小舅妈一看就往里冲，他赶紧拦住，又挨了小舅妈几下。

小阿姨激动地说道：“他们通过不正当手段骗取房产！”

“你警号多少，我要投诉你！”小舅妈叫。

那几人又吵了几句后走了，到了晚上继续来，没有踢门而在门口骂喊，而是添油加醋爆叶果的家事……

叶爸对外喊说：“打 110 了！”

当天晚上，叶果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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