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的安慰后,哭泣声才慢慢停止。
“没有那么绝对,”林重安的声音依然温和,却让白澈感到彻骨的寒冷,“但经济困难的学生的确有一定优势。比起耗费全家心血才能扶起的草包,他们更喜欢在艰难条件下依然保持优秀的学生。另一方面可能出自社会责任感吧。”
原来她就是这样的存在。作为大学展示&ot;社会责任感&ot;的工具,她的痛苦只是别人眼中“有意思”的故事。
“是啊,”林重安轻声同意,“所以我们也要多理解她们一些。等你上高中了,对她们好一些。”
白澈感到胃里翻江倒海。林重安的善意比恶意更让她恶心。这种居高临下的同情,这种施舍般的理解,比直接的鄙视更加侮辱人。
现在看来,那就像在动物园里看到受伤的小动物,会产生保护欲一样。
本质上和那天在教室里看到的表演一样,只是包装得更加精致,更加“善良”。
既然她们把她当作工具,那她也不需要再感激涕零。既然林重安觉得她的痛苦很“有意思”,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