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整套,当年她为了这套彩铅,掏空了大半年的积蓄。
江稚恩抽出一支,盘坐在地上,铅笔在指间转了好几个来回,才终于落下。
从一开始下笔的不顺,到后来的行云流水,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技艺原来始终不曾忘却。
那个时候,在出租屋里,她也是这样坐在地上,画出一个个的他们。
那些为了热爱和理想奋不顾身的日子,好像变成了一个很久远的回忆。
远到,足以让她忘记后来的不堪。
一滴水珠倏然落下,刚好落在江稚恩的最后一笔上,水珠滑动了一小段轨迹,最后晕染洇开。
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阵凉意,江稚恩浑然不觉,她背脊微弓,倚着沙发,上半身深深陷入柔软的天鹅绒面料里,单臂卷曲垫在右脸下。肩膀随着压抑的呼吸微微起伏,黑色的发丝散乱铺散在沙发的褶皱里,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样。
江稚恩最后是被脸上微微的痒意闹醒的。
像有人拿着一根绒毛棒在逗弄她,她睫毛颤动了两下,缓缓睁开眼,迎面就是挺拔的胸膛,和蒋隅温柔得要溺闭人的眼神。
他好像晒黑了些,极其立体的眉骨上,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垂落额角,这张糅合了西方雕塑般的深刻和东方水墨写意的柔和,在他的脸上形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矛盾张力。
江稚恩下意识地将手指化作鼻尖,沿着轮廓细细描摹,却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手背上时惊吓间弹开了手。
她还以为在做梦来着,怎么还是有气的?
蒋隅眼含不满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食指含进嘴里挑逗,舔舐。
意犹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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