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杀?"
"不。"陆文渊的机械手掌抚过冰棺,"是为了让人类永远畏惧时间。"他的电子眼突然熄灭,防化服下传出五岁陆远的童谣声:"青铜树,铀做花,爸爸变成铁疙瘩……"
灰狼头目突然狂笑,他的身体在量子潮汐中裂成两半。年轻的那半扑向冰棺,苍老的那半抓住陆远的胳膊:"快走!他在每个时空都埋了……"
反物质爆炸的蓝光吞没了嘶吼。陆远最后看见的,是十五岁的自己从冰棺中坐起,胸口少先队徽章上的卡通太阳正在滴血。
晨光刺破石棺时,他攥着那枚生锈的徽章醒来。切尔诺贝利的乌鸦在头顶盘旋,衔着一张泛黄的简笔画——烟囱冒出的三股烟,此刻化作了纠缠的青铜锁链,锁链尽头是正在坍塌的上海中心大厦。
方晴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:"你听……"
辐射风中飘荡着三十七年前的摇篮曲,每个音符都夹杂着五岁自己的嬉笑,十五岁的抽泣,和此刻喉间的血腥味。陆远突然明白父亲最后的话——真正的铡刀,从来都握在时间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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