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!
药汤入喉,滚烫一条线直冲丹田。
轰然一震,五脏六腑都错了位,一股子要把人撑爆的灼热气劲,在他肚腹间炸开,毫无道理可讲。
那热流不听使唤,在他周身经脉里乱钻,撕扯着,灼烧着。
潜伏体内的阴寒掌劲被这股热力一激,也跟着发了疯,翻涌着冲撞上来,死死纠缠。
“呃——!”
一声闷吼从林楚钦喉咙深处挤出来。
他猛地弓起身子,根根青筋自皮肉下鼓胀、扭曲,狰狞毕现。
身上血色忽涨忽退,时而赤红如炭,热浪滚滚,时而又转为青紫,寒意透骨。
他整个人抖得筛糠一般,骨节错位般的剧痛一波波袭来,意识都开始涣散。
房门外,李秋菊指甲掐进了掌心,渗出血来也不松开。
高老三搓着手,在门槛外头来回踱步,脚下的泥地都被他踩实了一小块。
朱雀则抱臂靠在远处的廊柱上,耳朵却微微动着。
即便隔着厚重的门板,屋里那股子几乎要冲破房顶的汹涌气劲,也让门外几人头皮发麻。
每一次从门缝里透出的闷响,都让他们的心往下一沉。
“孙老,这药……劲儿是不是太大了点?”高老三嗓子发干,瞅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门,吞了口唾沫。
孙老轻捋胡须的手停在半空,半晌,才沉沉叹了口气:“雷击木之心,本就是虎狼之药。楚钦小子体内的寒毒又刁钻得很,这是险中求胜,能不能挺过去,就看他自己了。”
屋里,痛到极致,林楚钦反而进入一种奇异的抽离。
身体里,一团赤金暖流与一股幽蓝寒气绞杀不休,经脉不堪重负,几欲寸寸断裂。
恍惚间,平日里烂熟于心的医理——“堵不如疏,疏不如导”——在剧痛的间隙中浮现。
与其硬抗,不如顺势而为!
他不再死死压制,转而尝试着将那股雷击木的阳刚药力分出一缕,不再是冲锋陷阵,而是小心翼翼地去贴近、去缠绕那股阴寒。
这不是剿灭,是包容,是渗透。
这念头一起,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寒噤。
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,用自己的经脉做战场,让这两股力量在他体内重新锻造点什么出来!
这铤而走险的一步,竟真的有了转机。
阴寒之气中的戾性,在雷击木那股纯阳之力的包裹下,竟慢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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