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她洗完澡,擦干头发,换上一件旧毛衣。
她本来不常刷stagra,关注的人也不多。
是ling更新了。
构图干净,光线斜打在草地上,有一截胳膊从画面边缘伸进去,袖口翻折,能隐约看出是她的毛衣质地。
只是配了一行字:
——“光之所以存在,是为了它自己。”
只是慢慢地,轻轻地点了个赞。
不到五分钟,屏幕就亮了。
“我可以拍你吗?这次是你同意的那种。”
然后起身,去厨房烧水,泡了杯茶。
她点开,输入了一句,又删掉。然后重新打字,发出去:
对面没有立刻回复。
大约过了叁分钟,ling发来一句:
她没动,只是把手机放在腿上,看着那一行字。
她没有说“可以”,也没有说“不行”。
但她知道,那张照片,他已经在脑海里构好框了。
摄影棚的布景是被“减去”的美感:一块灰蓝色粗麻布悬挂在墙角,旁边斜倚着一面老镜子,边框掉了漆;地板是一块块浅色橡木板,中央铺了一张磨旧的波斯地毯,边缘微微翘起,像未经抚平的情绪。
他站在相机后调整了十几分钟焦段,确定光圈设置与快门速度,再次检查叁脚架的稳定性。所有准备像往常一样周密,像在处理一场静物拍摄。
陈白穿着深色风衣,脖子围一圈米灰色围巾,头发扎起,没化妆。她一走进阁楼,ling就注意到:她今天没有穿任何色彩鲜亮的衣服,像是刻意要隐入这个灰白色调的布景。
她脱下最后一件衣物时,动作没有犹豫。
他听见她踩上地毯的声音,极轻,像什么植物拂过布料。
他回头。
她没有遮掩,没有挺胸、收腹、摆弄。只是自然地站着,手垂在身侧,头微微低着,头发散落在肩膀和锁骨之间。那是一种无言的开放,不是表演,而是诚实。
不是因为性,而是因为她的“在场”太完整了——她站在那里,就像画布上的一笔横线,沉稳到几乎让人不敢破坏。
喀哒。
他拍得非常慢,每一张都间隔足够长,让快门声在两人之间像钟摆一样来回荡。
第二张,她转了半侧身,长发刚好遮住乳头,腰线从侧光中拉出一道模糊的影。
ling突然意识到,自己在拍的不是“裸体”,而是她对“被看”这件事的某种安静接受。
他喉咙发干,指节收紧。
喀哒。
光打在她肩胛骨上,像在记录某种濒临蜕变的状态。
“可以坐下吗?靠在那边那块布上。”
l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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