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从树叶缝隙间落在他肩膀上。
“你脸色不太好,昨晚睡得不好?”
他的目光并不逼人,甚至带着一点她熟悉的温柔。
不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——而是他说得太对了。
她确实浑身是痕。
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干巴巴的面包,笑了一下,声音有些哑:
梁樾没再追问。只是坐在她身边,像从前一样安静。
她低头咬着最后一口叁明治的时候,阳光正从枝叶间落下来,斑驳地洒在她锁骨上。
那片皮肤白得发亮,偏左的位置,隐隐能看到一点模糊的痕迹——像是被谁含咬后遗留的红,混着褪色中的青紫,色泽并不浓,却极难忽视。
然后他像是随口一样开口:
她一愣,下意识抬头。
她眼神轻轻一跳,慢了一拍才低头。
不是特别深,也不算明显。可在这种光线下,足够刺眼。
谁都没说话。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连旁边的人群声都像退开了半步。
“阳光太晒了,回去早点擦点药,免得退得慢。”
里的某种东西却松掉了。
像是对他,也像是对自己。
因为梁樾,总是这样。
可她知道,在那个厨房的水槽边、在夜晚落地窗投下的光里,正是他把她压在台面上,扯下她裤子,咬着她耳朵操到她哭出来。
现在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你还真是干净啊。”她在心里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