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的灯没关,房间被照得有点过亮。
床边的垃圾桶里,那两盒避孕套的空壳已经压平,最后两个包装纸还没扔进去,落在床头柜角。
陈白看着天花板,眼神发空。
“onneserevoitps”
victor没反应。
“以后不要联系我了。”
他没有立刻抬头。只是停在那里,像还没理解她这句话跟刚才的身体有任何逻辑关系。
(为什么?)
她看着他,没有避开,也没有躲。只是呼了一口气,把枕头拉正了些,语气平静:
victor低下头,好像要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不想把这段关系,变成你以后觉得你该负责的某段回忆。”
他听见“responsabilité”(责任)这个词时,眉头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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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昨晚算什么?”
只是伸手把床头那颗灯关了。
他没有说出口。
只有两盒空壳的包装袋,在床边晃了晃,掉进垃圾桶里。
那天晚上之后,victor没有再碰她。
而她,眼睛睁着,一直没睡。
是某种钝钝的、清醒得过头的轻松感。
她回到巴黎的那天,是下雨天。
她看着他们,没有羡慕,也没有否定。
可现在,她不再需要这个证明了。
她不再把性爱当成“感情的语言”,而是把它看作——身体在说“我渴望”,不等于“我归属”。
她愿意想他,甚至怀念他,但不会再把他当成未来的可能。
她只是冷静地把欲望和责任、感官和爱情,一刀一刀剥离出来。
不是每一次身体的靠近,都必须延续为关系的负担。
它就是她和她自己之间,对界限的确认。
她只是终于知道:
也不是所有的进入,都要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