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白从梁樾家搬东西出来那天,天阴着,像是连天气都懒得说话。
一只黑色登机箱,两袋散乱的书,一个小型的手冲壶,还有一个洗到有点泛白的枕头——她坚持带走这个枕头,是因为她清楚记得那上面不是梁樾的气味。
没多问,也没迟到。
陈白点头:“垃圾也倒了。”
他们在车里没有放音乐。
“房东几点来?”他问。
“你新床几点送?”
他点点头:“那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喘口气。”
新公寓在十四区,不大,一室一厅,厨房比梁樾家那种半敞开的隔间好太多。最重要的是,安静,窗子正对着院子,一排高大的石楠树,枝叶密密地挡住了外面。
最后一趟上来时,额头已经冒汗。他站在门口,喘着气,手肘撑着门框,看着她趴在地上把书按主题排进书架里。
陈白没抬头:“床是送来就装好的。”
她这才抬头。
“三点五十二。”他说,“马赛还有一个小型研讨会,我答应了导师去讲点东西。”
victor看着她,好几秒没有动作,像是在等她说点什么。
他把门口的垃圾袋提起来,说:“这个我顺便丢掉。”
他站了一下,终究还是没再进门。
她看了两秒,然后放进最下面那格,压在最深的角落。
手机亮了一下,是victor发来的消息:
她看了一眼,没回。
然后把自己锁在里面,坐在瓷砖上,闭上眼。
只是有点不想面对阳光。
她没动,等了几秒,才起身走去开门。
“你不是去马赛了吗?”她说。
“我改了车票。晚一天走。”
他把袋子提了提:“怕你装床装不好,窗帘杆也歪着,我上次没拧紧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她没再和他说话,只是进了卧室,门虚掩着。
她站在门边,换上了一件黑色渔网情趣内衣。
她没有摆出任何姿态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victor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睛明显黏在她大腿与腰部交接的地方,没出声。
“那今晚,就随便你怎么干。”
victor站在原地几秒,像是被什么钉住了。
没有吻,也没有多余的前戏。
而他,从不拒绝这类允许。
她转身时,灯还没开。
victor没急着吻她,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,像在确认这是不是她真正的允许,还是某种疲惫后的投降。
只是把头发撩到一边,声音低得像一口气快散了似的:“还要站着多久?”
不是轻柔,也不是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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