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她握住程牧的手,随后轻轻的,又握住了时麦的手。
程夫人的手是那样凉。
“儿子……你要对……小麦……好。”
程牧强忍着,眼泪在眼眶打转,t整个人都轻微颤抖着。
“你们要……恩爱长久,珍惜彼此。”
程夫人下葬那天,时麦陪着程牧在殡仪馆大堂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只是在那之后,那天晚上的亲密和发生的所有人都好像被他们刻意遗忘一样。
她看着祝鸢的两个孩子,鬼使神差的,就想起那个夜晚,她和程牧彼此意乱情迷,纠缠了整整一夜。
梦见她本来应该有一个孩子。
她慢慢悠悠地向时麦走来,可走到一半,她忽然不走了。
她说:“妈妈不要我。”
时麦醒过来的时候泪流满面。
她拉开灯,却发现依然漆黑一片。
时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晚上十一点四十。
可迟迟没有人回应她。
偌大的别墅白日里不觉得有什么,到了晚上,有些阴森空荡。
她的心里直打哆嗦,本能地给程牧打了个电话。
“时麦?”
时麦的声音微微有些抖。
时麦顿了顿,还是说出口来。
程牧沉默了一下,正要开口,身旁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程牧,你刚才说今晚会陪着我,还说话算话吗?”
空气静默了一会儿,程牧说:“思鲸受到了死亡威胁,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来。”
冷冰冰的。
“不用了,”她淡淡地说,“你不用回来了。”
时麦总是会在离婚后想起那天晚上的心情。
那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也是让他们这场本来就可笑的婚姻破碎一地的最后一层窗户纸。
可程牧在那个女人那边。
时麦受够了。
但似乎,有人偏偏要和她过不去。
活动应该是已经结束了,林思鲸带着墨镜,被一帮人簇拥着走进来,看见时麦,她怔了怔,随后莞尔一笑。
也是。
她笑得清纯可人,可屏幕面前的形象没什么不一样。
门店总负责人看了时麦一眼:“时总也认识思鲸?”
时麦在公司主要负责最重要的商务板块,邀请她也无可厚非。
可林思鲸在这个时候说话了。
时麦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