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鸢抓着他手臂的手蓦地紧了紧。
池景行的目光缓缓下移。
拿着一个白色的话筒。
“祝小姐一天打三份工?身子吃得消?”
集团、夜场,还有……他的床上。
她放弃抵抗,“池少,下班时间,我想做什么,不需要和你汇报,不是吗?”
祝鸢本能地后退了退,却又被他揽住了腰,往身前一拉。
祝鸢呼出一口气,温温热热地扫过他的发梢。
池景行笑了笑。
他松开她,祝鸢纤细白皙的手腕红了一圈,她揉了揉。
“星期天陪我去参加个聚会,一天二十万。”
在夜场上班的时间也不算短,她当然知道,对于这些世家公子的宴会来说,受邀出席的女伴,不过都是他们眼中的玩偶。
谁的玩偶表现得最好,主人就越有面子,玩偶也就越值钱。
一天二十万,已经比得上这个会所最高等级的公主了。
她抬起眼,眼底的波澜在酒吧五光十色的光线下照耀得煜煜生辉。
她轻笑道,“池少可要说话算话啊,你知道的,我很缺钱。”
说罢,他淡淡地扫了祝鸢一眼,转身走开。
池景行用的是陈述句。
:苍蝇
她眯了眯眼,才发现是陈明恩。
祝鸢知道他是在等自己。
陈明恩颔首道,“祝小姐,池少让我在这里等您,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祝鸢接过那张卡,垂眸看着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周日的聚会,作为池景行的女伴,她需要有足够匹配他的外形和穿着。
他在抽烟,吐了口气。
祝鸢“嗯”了一声,“池少喜欢什么样的礼服?”
“你今天穿的紫色,很好看。”
他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。
但其实,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坏过。
她的话停留在嗓间,耳畔已经响起“嘟、嘟、嘟”的声音。
祝鸢放下手机,平静地走进浴室里洗漱,回到床上,调好了次日的闹钟,关灯。
周六一早,祝鸢给时麦打了个电话。
时麦倒是乐得想陪,挽着她一路叽叽喳喳。
祝鸢笑了笑,“我比别人浪费了两年,要多花点时间。”
是啊,生命是马拉松,不是短跑。
缺钱的事她没有告诉时麦,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。
时麦一件一件地陪她挑。
再出来时,祝鸢原本就白皙发亮的肌肤在淡紫色的衬托下愈加细腻,长裙上细小的碎钻闪耀刺眼,紧身的鱼尾设计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